“萧天心，我希望你冷静一点，你们去自首，我护帮你们……”

“不用说了，自首是不可能的。你先看看，你能不能答应阿歧。”

萧天心直接跟秦牧把话说明了，要不直接让我们走，要不打一架让我们走，自首是不可能的，去监狱里待着了还怎么玩游戏？

“你准备就这么走了？”

秦牧看着萧天心，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杀完人，拍拍屁股就准备走了。

“哦，你说得对，我应该将这里的杀人痕迹清理一下。”

萧天心不是说说而已的，她说话的同时，也真的就清理起了那些痕迹，手法相当熟练。抹去指纹，还原之前的摆设，消去打斗痕迹，擦去血液，似乎今晚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地下尸库这边，本来就很少有人过来，就算是季明唐死在了这，一般情况下，也是很难有人发现的，当然……这是在秦牧不知道的情况下。

然而现在……

“你是真的把我当做瞎子吗？”

“你大可以出去说，有证据，也可以来抓我们。”

萧天心不自觉的就强势了起来，她的个性本来就是这样，强装柔软，根本装不了多久。

“你跟我过来……”

一直沉默似乎在恢复元气的郝歧突然开口，他让萧天心扶着自己，在前面带路，示意秦牧跟上。

郝歧掰动了一个机关，然后又出现了一个密室。当密室的门缓缓打开，里面的一切呈现在萧天心他们面前的时候，萧天心和秦牧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实验室的空间不算太大，但几十个透明罐状的容器里，每一个里面都有一个人。萧天心不知道那是活死人，还是死去的人，他们的身上都插着各种仪器，很显然，他们都是试验品。

“这些……”

秦牧一直都在调查失踪人口的事情，尤其是校园人口的失踪……却没想到，失踪的学生，全都被做成了实验标本。

“他们还活着吗？”

“死了……没死透，但跟死人没区别了。”

郝歧停顿了一下，继续开口：“这些人会变成这个样子，全都是季明唐的杰作，现在……你还觉得，季明唐无辜吗？”

“既然你知道这些，为什么你不阻止？”

看到这一幕，一向冷漠的晴牧也忍不住动容，到底是怎样的丧心病狂，才能这漠视生命，将几十条生命，就这样折磨致死。

郝歧是知道的，他明明可以阻止，为什么不阻止？

“你以为我不想阻止吗？”

“你以为，我没阻止过吗？”

“你以为，如果我没阻止，学校里失踪的学生，会仅仅只有这几十个吗？”

郝歧一连串的问话，让秦牧整个人都呆了。如果说郝歧竭力阻止还有这么多人惨遭毒手的话，那季明唐一开始……

“我一个人……力量有限……”

郝歧的声音里满是无奈。不是他不想救那些学生，他真的已经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