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小声地嘟哝了一下嘴，"真的吗？"

“真的，所以你能重新给他一次机会吗？”

江稚鱼轻声应答：“好。”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并且趴在江时序的后背上，逐渐睡着了。

原本江时序是不会听见的，但是冬夜里的风携裹着软软糯糯的带着些许哽咽的少女声，钻进江时序的耳廓里，让他听个明白真切。

感受到背后的人也老实下来了，并且还没有声音了，江时序知道她这是睡着了，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的背着妹妹回家。

冬夜的温度已经到达了零下，天空中也飘下了雪花，大片大片的雪花，徐徐而落下，落在江时序的肩头，落在江稚鱼的发丝上。

江时序替江稚鱼拢了拢手腕上的衣袖，加快了脚步。

刚进入小区，物业本想打招呼的，结果看到江时序做出噤声的模样，瞬间就懂了，微笑点头示意，快速替他们按下了电梯。

把妹妹放在床上，江时序赶紧去外面客厅里把医药箱给找回来，先用温度计测量一下温度。

蹭着这段时间，他伸手摸摸江稚鱼的额头，试试温度，好像是比之前的自己摸到的时候烫一些了。

江稚鱼现在知道一直有人在照顾自己，但是因为太难受了，以至于她根本就不想睁开眼睛，甚至于，就连翻身都不想，她感觉自己此刻大脑晕头转向的，要是翻身估计就要吐出来了。

最后测量出来的温度已经快要四十度了，江时序想过高，没想过已经这么高了，赶紧给江稚鱼吃下了退烧药。

想着小时候妈妈是怎么照顾他们的，学着妈妈的样子准备了毛巾放在江稚鱼的额头上，每十分钟就要换一次。

期间江稚鱼还吐了两次，但是每次吐都只能吐出一些水，除了什么也吐不出来，干呕的时候还扯到胃里，疼得江稚鱼不想说话。

江时序替她擦擦嘴边，叠被角时面色复杂，为她勾走了额角的碎发，转身去了厨房。

凌晨一点，江时序把睡得并不安稳的江稚鱼给叫醒，旁边摆放着一碗白粥。

“江小六起来，吃点东西。"

江稚鱼别扭的哼唧了两声，她不想动。

江时序见她真的是不愿意起来，就把人给拉起来，像小时候妈妈抱着孩子一样的，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拿着勺子一点一点的喂她东西。

她这样下去可不行，干呕本来就容易伤到胃，再加上又没有吃晚饭，明天早上起来胃肯定很难受，病怎么能好得快。

江稚鱼不乐意动，但是食物都已经喂到嘴边来了，而且还是加了她喜欢的葱花，闻着食物的香味，她本能性的张嘴，吃下。

看着她吃下了一小碗的食物，江时序才放心。

又测量了一下温度，确定温度已经开始下降了，江时序才放心。

但是为了防止晚上她的病情反复，所以江时序还是没敢回房间，而是就在江时序房间里的沙发上打盹，确保她有事情自己能第一时间久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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