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护卫守着,库房便不失窃,大小姐觉得可是需要嘱咐老爷留下来的人一声,让他们轮番看守?”同元卿伊一起出了库房,锁上库房的门,忠叔尾随元卿伊身后。
心里头已经渐渐有了一点猜想。
“忠叔,哥哥留下的人都是有真本事的人,守几日还是好,一直如此只会是磨了他们的铁血,日后他们可还是要上战场的。”拒绝了忠叔的提议,元卿伊转而问道:“难道忠叔不觉得此次府中失窃有些奇怪?”
“大小姐的意思是……”忠叔一惊,后头的话有些不敢明白着说出来。
小径上下人往来,元卿伊见忠叔已经有了决断,也不点明,淡淡道:“忠叔心中应已经猜想到一二了吧。”
“豁然开朗。”沉声,忠叔的心里头越发寒凉。
能无声无息窃取将军府库房珍宝的人多半是府里头的人。
将军府待府中人不薄,竟还出现这档子时,那人实在是狼心狗肺。
一路同元卿伊回了书房,忠叔才将憋了一路的话问了出来:“大小姐,既然已经确定了是家贼,那不知该当如何确定?或是说老奴亲自将府中人一一排查一番。”
“不可,能不惊动任何人已经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排查也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倒不如来一个请君入瓮。”思虑了一番,元卿伊将想法同忠叔说出:“你这般……”
“大小姐好计策。”沧桑的眼瞳发亮,将元卿伊所说的话记下,忠叔便退了下去。
夜间用了晚上,元卿伊同元采儿在房里呆到了亥时才是让新兰熄了灯。
熄灯过后却是不睡觉,而是在夜色的掩护下朝着将军府库房的方向而去。
库房门口已经没了守卫,说是今日元卿伊回来,放看守的人去吃酒去了。
万籁俱寂,一方是藏身于库房左右的元卿伊与护卫等人,一方是居于一出小小院落中踌躇不前的男人。
双方人在不同之处无眠,一直到了三更天,再是过了子时末,元卿伊才是从暗处走了出来:“大家都回去吧,那贼人今日不会来了。”
从晚膳到现在是最佳的动手时机,若真是要动手,早该动手了。
回了房,元卿伊坐在床沿也是陷入了沉思。
按理来说,那贼人接连盗窃应该是缺钱得紧,有护卫看守贼人动不得手,如今撤了护卫,那人应该是迫不及待才是。
怎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想了许久,元卿伊才一巴掌拍在脑门上:“怀个孕可是将我都变傻了不少。”
突然撤了护卫,那背后之人又不是傻子,定是猜出了是个圈套,又怎会傻乎乎地跳进来。
想通了元卿伊也不再纠结,沉沉睡了过去。
回来后接连两日,元卿伊明面上都是撤了看守库房的护卫,实则勒令护卫轮班在暗地里看守。
不过兴许是元卿伊这个主人家回来了,背后之人硬是强忍了两日没有动手。
这两日元卿伊有将军府中的人陪伴着,过得倒也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