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白芷跟新兰二人本来还存着半信半疑的心,此刻听见春香亲口认了之后不禁失望交加,指着新兰大骂狼心狗肺:“侧王妃平日待我们都不薄,春香,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元卿伊亦是心中存着疑惑的。
确实,要说自己从不曾苛责过她们三人,所有事情都是放心地交给其打理。
而这全然的信任,到底是哪里引得春香要背叛自己。
“为什么?”
春香阴沉着脸色,那咬牙切齿的愤恨与平常时候判若两人。
戾气、不甘、仇视种种情绪再也不用压抑,似火山迸发直直而出:“为什么……奴婢还想问问侧王妃当初为什么不把我的兄长从监狱里救出来?明明对你而言只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明明那摄政王权倾朝野可只对你一个人死心塌地,侧王妃你一句话便能让摄政王出面,为什么奴婢兄长入狱之时你要袖手旁观,任由他孤零零的惨死在牢狱之中,这便是为什么。”
那凄厉的质问喊叫使得白芷跟新兰二人都被吓到了。
望着身侧目眦尽裂被仇恨蒙了眼的春香满是震撼,仿佛从未认识她,从未认识透这朝夕相处的姐妹。
“春香,你明明知道侧王妃有苦衷。”
“她能有什么苦衷?”
白芷辨责的话语还未说尽,就被失了理智的春香怒吼打断。
那怨忿的语调一下子盖过了所有,那瞪大的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她不过只是明哲保身,不愿为了一介奴才身冒险罢了。我们在她的眼里恐怕就是细尘,一拂即过。”
元卿伊看着直指自己的春香,心绪复杂难以言喻。
她想透了无数个理由,却未曾料到芥蒂早在许久以前就已种下,生根发芽。
“原来,你还是没有解开心结。”她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怅然:“我早该想到的,是我想当然了。”
“白芷,新兰。”
“奴婢在。”
元卿伊不再将目光停留在仇视的春香身上,抚平衣裳上的细小褶皱,淡淡开口:“春香的怨恨如此深,甚至里应外合背叛了我。这等祸根不能再留在府里了,趁早赶出去吧。”
她念及春香到底是跟在了自己身边多年,保全了她的性命。
可这等异心之人决不能再留在身边,若是一时心软只怕到最后会害了全局满盘皆输。
这样的事情,元卿伊决不允许发生。
“遵命。”
“来人呐。”
白芷与新兰恭敬的一鞠躬领了令,随着一声喝唤,在外等候的众多侍婢应声而进。
二人双双上前架住疯狂挣扎的春香,手力劲大得紧攥住人的胳膊往外拖去。
“为什么,为什么不救我兄长……”
直到最后,元卿伊都还能听见春香渐行渐远的不甘声音,那一句句满含解不开的怨恨,使得她颇为头痛地捏了捏太阳穴,只觉身子分外疲惫,力气抽走了一般,累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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