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啊！”“不滚不滚我就不滚！我就要赖在你的身边！”

慕言希叹了口气，视线随即落在了门口的夏夜薇身上。

他别开脸，用力地推开阿祖，一瘸一拐地走到夏夜薇的身边。

“夏小姐，你……”

这是慕言希醒来后，他们第一次见面。

夏夜薇听到他的声音，露出笑意，“我很好，你恢复得还不错吧？”

慕言希顿了下，手指在裤子上反复揉搓。

“还好，一切都好。”

两人皆是沉默。

半晌，就在慕言希准备开口时，夏夜薇忽然说道：“时间不早了，知道你没事就好，我先回去了。”慕言希眉心簇了蹙，点头。

阿祖坐在地上，看着两人。

“言希哥，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吗？”

阿祖忽然问道。

慕言希一愣，冷声回：“嗯，不过我知道夏小姐对我很重要。”

“是很重要，她估计是你这辈子唯一爱着的人了。”

阿祖拍掉手下的灰，按了按慕言希的肩膀，“回忆那玩意儿有什么重要的？人啊，最怕的就是回头看，被过去困住，明明我们是活在当下，回忆算个屁啊，只要你现在喜欢夏小姐，就够了！”

慕言希眼底的暗淡一晃而过。

够吗？

远远不够。复健的日子单调而又沉闷，好在有阿祖在一旁插科打诨，还不算无聊。

慕言希的恢复速度很快，加上头发慢慢能遮住额前的伤疤，刘海下的剑眉星眸依旧是那么凌厉。

有时阿祖会产生恍惚。

曾经的慕言希回来了。

夏夜薇自那天之后再也没有来看过他，阿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慕言希还是感受到了一丝不对劲的气氛。

“阿祖？”

“额？怎么了，言希哥？”

“夏小姐还好吗？”

阿祖欲言又止，脸上堆起笑容，“好，好得很。”

慕言希不信。“那你叫她来，或者你告诉我她在哪儿，我去找她。”

“这……”

阿祖的眸贼溜溜地转，“夏小姐工作太忙，我们过去不太好，而且她估计也抽不出时间来……”

“阿祖！”

慕言希的声音比刚才更加严肃了些。

“你跟我说实话。”

阿祖垂下眼眸，摸了摸鼻子，“医生说，夏小姐的眼睛可能永远也没有办法恢复了，所以……”

阿祖沉默。

这种安静，对于慕言希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

“所以什么，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夏小姐很伤心啊，所以离开这里了，谁也找不到她了！”

慕言希几乎从床上跳下来，刚刚能自由行走的双腿顾不上痛，快速地朝门口走。

“你为什么才告诉我，如果她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

“好好好，你跟我拼命，但现在你去哪里找她呀？连张明君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你也……”

不等阿祖说完，慕言希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病房。

阿祖抄起外套，忙不迭地跟上去，“言希哥，言希哥，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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