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打开。阿希拉着音音走出来,回头对温然微微颔首。
“哥,我看那个孩子就是有意讽刺你……”
音音抱怨道。
“小孩子看到什么就说什么,哪会想得那么多。”
阿希摘下帽子,眼底的青黑依旧浓重。
“明天如果贺先生不来,我就自己去找夏小姐。”
听到他的话,音音立马站了起来,握住阿希的手臂,心里想的是许慎谨的命令。
“哥,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夏小姐认识这么多有钱人,我看她在哪里都能过得好好的……”
阿希听出些不对劲。
“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吗?你去前台问过这套房间一晚上就要多少钱?我们仅仅是来找夏小姐,和她非亲非故的,她的朋友就愿意让我们免费住在这么好的房间,说不准……”
“音音,我不想听你诋毁夏小姐,我和她相处过,她不是那种人。”
“哪种人?”
许是因为阿希为夏夜薇说话,触动了音音内心最为敏感的神经。
音音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
“呵,你和她相处多久,一周?一个月?你知道她以前经历过什么吗?你知道她从小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吗?你知道她爱过谁,恨过谁?做过什么错事,犯过什么傻吗?”
阿希抿紧薄唇,把鸭舌帽扔在沙发上,“别说了!”
音音目光深邃,“哥,最了解她的人,不会是你,最爱她的人,也不会是你。”阿希的黑瞳蒙上一层寒意。
“不用你说,我也清楚。”
我一直都很清楚。
可是无论是理智,还是情感,都不容许我放手。
好似离开了她,我就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
入夜,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
厉泽辰开了罐蓝带。
这可能是他平生喝过最便宜的酒了。
海城的海水不比其他的海滨城市清澈,而是黄灰黄灰的,临得近了,腥味也重。
他仰头将整罐啤酒一饮而尽,然后将空的啤酒罐扔到一旁。
他的手边已经堆积了四五个空罐。现在,他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麻痹自己。
说实话,他想过无数种可能,为钱,为权,为尊严。
但没想到,他的祖辈,干的是这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用那么恶心的方式,毁了一个女人的一生。
而后,又沾沾自喜,凭着这份罪恶,去向受害者家庭扬武扬威,借此牟利。
由此,他也更佩服爷爷,竟能从这种顶级的罪恶中生出一丝正义感。
竟认为从来都是裘家欠他的。
这是何其扭曲,变态,张狂的价值观才能把一个人异化成这样?
他又不禁后怕。
如果不是他早早发现,会不会就走上爷爷的老路。不!
不会!
他冷笑了声,打开手边的盒子。
盒子里空空如也,只有陷下去的凹槽,证明这里面曾经装过一件很贵重的东西。
与此同时,裘钰的车已经停在了忆情楼门口。
他的眉心皱在一起,丝毫不见即将成功的喜悦。
他记得父亲临死前的嘱托。
那件事,是裘家不愿揭开的伤疤,如果他成为家主,就必须保守住这个秘密。
不允许他成为裘家的软肋。
贺江晏在背后,身影隐于夜色,“阿钰,现在动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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