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噙着笑意“果真是被这玩笑给吓到了。”
“玩笑?”小佳冷不禁觉得这一点都不好玩。
“吉时早已定好,是三日之后。你做个准备。”
他说完便悠扬起身,准备离去。
“等等!”小佳心一横,也顾不得考虑周全,便乱窜一计:“王爷可知道我是谁的人?不是王爷说娶便能娶的。”
“噢?”嘴角的笑意一直挂着,令她好不自在,只听他说:“那你要不要先猜猜本王是谁?”
沉默片刻,她淡淡吐出几字“这重要吗?”
齐王倒是没料到她竟能如此无礼,嘴角扯了扯,又噙上了笑“齐王。”
不料这女人竟没半点惊讶之意,竟还泰然的抱起了拳头,作江湖那一套礼数:
“噢,原来是齐王啊,久仰久仰。齐王的威名,那是如雷贯耳啊。”
她的眼神,压根就没有什么情绪,仿佛她从未听说过,只信口捏来那一套客套话罢了。
他不禁心想,这女人到底是不是宇澈的人,这个局到底有没有意义?
不过,他齐王是个处处小心的人,绝不会放过任何的可疑,既然宇澈一路上能与她结伴同行,她就注定了做不了局外人。
嘴角仍旧噙着笑意“我可从来不晓得自己有‘威名’。”
“那是齐王谦虚。”小佳爽快的笑笑“早先便听夫君提起过,如今一见,果真如同夫君所言,齐王器宇轩昂,胸襟宽广。”
这一记马屁拍了过去,一边是表态了自己已经是有夫之妇,一边又谬赞齐王是个胸襟宽广之人,言下之意再明确不过,你是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强抢他人婆姨?
齐王噙着笑,饶有趣味的重复了遍“胸襟宽广。”
这女人莫非就这点小聪明?
稍稍有些失望啊…
小佳却是没瞧出有什么不妥,她心里也越发清楚,这人不好对付,心底想什么,都不会表露出来的人,多是城府太深。
也不知效果如何,只接下齐王的话:“是,夫君常夸赞齐王胸襟宽广。”
齐王仍旧是噙着笑意,琢磨不透,说实在的,宇澈也令人琢磨不透,但与齐王相比,却是不同,感觉齐王的琢磨不透是泛着老练,锋芒尽收,宇澈的琢磨不透却是冰冰冷冷,令人不知深浅。
他说:“既然你将话挑明了说,那我也直言。纳妾一事,仅仅是想你替慕离露露脸,逢场作戏。若是你肯帮这个忙…”他将话掐断,直视着小佳。
小佳一愣,反到说不出的起疑,做戏?
但还是开口询问“你堂堂一个王爷,需要找我来做这场戏?做给谁看?”既然有意纳慕离,为什么要我来演这场戏!
一句做给谁看,他盯着她并未捕捉到丝毫可疑之处,全然能从她眼里一览无遗的读出,她完全没他所期待的戒备,便笑意更深了:看来,她对宇澈的事,当真是了解得太少。
“答案无非一个情理能说明。”拾起一颗棋子,在手心把弄,他继续说道:“本王知道你是妖,非人,妖自然不会像凡夫俗子一般在意人定下的礼节礼规,索性与本王做笔交易。你只消在指定的时辰行了礼数,其后的事便不必再涉及,听闻你不是一向与慕离姐妹相称?”
小佳有些动摇,总觉得事情来得有点蹊跷,但一听到齐王问她与慕离是否与姐妹相称,便点了点头。
未等整理思绪,好好分析,便听到了齐王的解释。
“虽说本王要纳慕离为妾室,可她的背景你是了解的,出生不好,再退一步讲,当日本王将请来的齐国宾客,有些人是熟悉慕离的,只消一眼,本王便会成为众矢之的。本王好面子,礼客一来也是来看本王纳得妾可有几分姿色,可见容姿不可銮舆充数。你既然是慕离的好姐妹,又不是出生不好的人,姿色也够本王长长脸…如你所说,本王胸襟宽广,倒也不会抢人·妻妾,这点你可放心,可许你有诺在先,绝不会动你一根毫发,仅仅替慕离走个仪式便可。”说到这,他将手中棋子再放回棋盘之上“并且,你若肯答应帮本王此忙,本王会重酬于你。听说,你对商途很感兴趣,本王有意助你一臂之力,早日成那数一数二的大富商。”
小佳一时更云里雾里了。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要娶慕离,但是又怕宾客认出慕离来。所以想到了让我假装是慕离,替她行礼?”
“是的,就这么简单。”
“这事是不难,但是,我得见慕离,听听她怎么说,才能回答你,答应还是不答应。”直觉告诉她,或许没那么简单。
齐王爷笑笑“本王让她去管事那取自己喜欢的绫罗绸缎,若是你着急,也可先行过去找慕离,若是不急,便耐心等着,等她回来。毕竟,等她成了本王的人,你俩的身份也就悬殊了,或许不是你想见,便能见的。”
听齐王这么一说,小佳心中的不安顷刻消散,便在那句‘你俩的身份也就悬殊了’,仔细想想,的确是那么一回事,齐王也不是吃素的,说收留慕离就收留,难道早先齐王就打正了慕离的主意?
在她眼底,慕离是个能让男人神魂颠倒的女子,就连她身为女人,都会觉得慕离总能散发出一种迷人的魅力,即使她沉默不语,都有那种感觉。
就像是与生俱来的气质,吸引人的气质,并不曾在她身上感受到烟花的气息,反倒是一种一枝独开的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