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转身离开,背后金线绣制的落花图在落日下闪闪发光。
“娘娘……”陆长兮突然怔怔的喊到。
一抬头对上徐长吟疑惑的表情,陆长兮只觉得心腔剧烈的跳动,讷讷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疑问:“敢问娘娘这衣服上……绣的是什么花?”
本以为他那么凝重的表情是要问什么,却未曾想到是这种问题,徐长吟哑然失笑,再回头的瞬间低声道:“梨花。”
“梨花……”陆长兮兀自喃喃道,不远处女子衣摆上的花瓣随着她的移动上下翻飞,好似真的随着她的动作洒落在她周身,惑人心魄。
少年又走了,在参加完宫里的春宴后再次匆匆离开,动作快到像是在躲避什么,比如说仇人,亦或者一个不应该产生的心动。
梨花年年开,岁月就在日复一日的逃避与面对中流逝,往日桀骜的少年也渐渐被岁月磨平了棱角,虽一心向往自由,却奈何心被束缚住,不管去到哪里都挣脱不开,日渐沉沦。只满心奢求春节的到来,和每次进宫后短暂的相处。
想到这里笔随心动,眼前开满梨花的画纸上,女子一身白衣,青丝披散着在花间回眸一笑,敛尽天下芳华。“本不该发生,公子何须如此作茧自缚。”本来空无一人的梨园突然响起一个男音。
陆长兮一愣随即挥笔将画中女子涂黑,浓重的墨色掩盖住了绝世芳姿,破坏了一副优美的画卷。
来人拨动念珠的手却顿了顿,随即摇了摇头说:“画能毁掉,心呢?如此倒是可惜了这一副精彩的画作。”
陆长兮却是好不领帐,满目防备的看着来人问:“你是何人?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要知道这里不是别处,却是英王府的别院,本就是私人院落平素少有人过来,更何况这两天因为陆长兮的来访更是加大了防控力度,这个人的出现无疑是让人怀疑的。
云通却是笑了:“贫僧云通,出现在这里也只能说天意如此了。”
“天意?我不信佛!”陆长兮蹙眉,面对着擅自闯入,且胡言乱语等人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对一个僧人如此直白的说我不信佛无疑是一件非常失礼的事情,索性云通并不在意,反而面带笑意温和的看着她说:“有道是佛渡有缘人,你信不信佛是你的事,佛渡不渡你端看有没有缘分。”
“这么说我便是那有缘人喽?”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如今别人笑语晏晏陆长兮自然强忍着怒火与他搭话,只是言语间多少有些轻慢。
云通自然能听出来,却也不甚在意,轻轻的将目光移到那副已经被墨汁毁掉的画上若有所指的说:“梨花高洁却也柔弱,不知耐不耐得住大火灼烧。倒是可惜了这一桩天定的姻缘。”
语落也不管身后的人是什么表情,便自顾自的转身离开,只留得陆长兮一人站在原地若有所思。不知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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