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凤一明白了。”他启唇的幅度很轻，温柔地让顾湘舍不得眨眼。

她不知道是不是原主残留的情绪在作怪，身体里那些积攒的委屈通通在这一刻爆发，即使刻意忍住还是红了眼眶。

叹息声微不可闻。

顾湘抬头看向凤一，他竟然在向她的方向靠近。

“不怪你，他们清玄宗的人原来多出背信弃义之人，不必伤心。”顾湘心中稍稍舒缓，也错过了凤一侧脸一闪而过的暗芒。

心中虽然舒服很多。

但是情绪这个东西，真的是来的时候管都管不住，顾湘的眼泪是越流越多，还停不下来。

温热的触感在脸上轻轻掠过，顾湘惊异地抬头。

是凤一。

他在给自己擦拭脸上的眼泪。

奇异的感觉在心中蔓延，顾湘泪眼汪汪地盯着凤一，依赖的姿态必现。两人没有说话，氛围却和谐。

木叔听到动静走近瞧了瞧，目睹少主和顾湘的互动后摇摇头，不动声色地离开了。

现在这小年轻的把戏是越来越多了。

让他们闹腾去吧。

或许是因为凤一实在太温柔，也或者是顾湘本来就怀有不轨之心。

这件事情发生后，整整一个下午，顾湘完全黏在凤一身后，他去哪里就去哪里。

当然凤一也没有去多少地方。

他一般是躺在屋子里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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