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夏大夫就好。”夏云枝连忙请他入内,又给他倒茶。
花云堂听了又是疑惑,他昨日读完夏云枝留下的那些草稿一般宣纸上写的故事,着实大为惊叹,他是个戏痴,可以说看过上千个戏本,从未见过如此精妙有趣的故事……
夏云枝写的草稿上面是没有结局的,上面的人物也只是简单的用随便起了个代号,是以她当时也没有带走,花云堂犯不着为了一个无名无姓的故事,去告发一个他根本不认识的人。
不过花云堂能找上门来,倒是让夏云枝有些惊讶。
“你当真是大夫?”花云堂语气中满满的疑惑,先前那个药方他根本没有让人去抓药,谁会相信一个陌生人呢。
“如假包换。”夏云枝打开新弄的药箱,里面整齐罗列着各种药材,以及一排银针。
“那你是如何写出这般有趣的戏本?”花云堂有些傻眼了,直接呆愣着问出口。
虽说先前夏云枝给自己诊过脉,但是他这毛病,就算不懂医术之人,也能看出一二,是以他根本不信那副药方有效。
夏云枝没有回答他,她没有必要回答只见过一面之人的问题。
一旁的魏长陵,反而眯起眼睛问:“花公子来此处,究竟有何事?莫不是做了县衙的走狗,来探口风?”
他找的落脚之地自然是千挑百选的,而花云堂直接上门找到了他们,他有理由怀疑,花云堂是不是派人跟着他们。
花云堂连忙道:“并非如此,在下对夏先生写的话本实在钦佩,又好奇后面的结局……”
“不要误会,此家客栈的菜色茄汁豆腐还有金汤馄饨十分不错,昨日我家小厮来这里买外食之时,发现你们二位住在此处,是以才会贸然登门拜访。”
夏云枝听他解释的这般详尽,倒是信了几分,正要开口,却听到那花云堂突然说了一句。
“夏先生,这戏本我愿意演出。”
夏云枝微微一惊:“你愿意跟官府做对?”
魏长陵也是有些吃惊,花云堂虽然有些情义,但是他毕竟是个戏子,手底下有一帮子人要跟着他吃饭,他若是敢跟官府对着干,置手底下的人何地?
花云堂眼神悲恸:“实不相瞒,我本是南水县的人,十多年前南水县遭了水灾,我父母带着年幼的我离开村子,到县城想求一条活路,当时的县令正是娄知县,他不仅不管灾民的死活,反而将灾民跟一群发了疫病的病人关在一起,甚至想点火活活烧死我们……”
“当时我娘亲染上了风寒,那狗官的手下,直接我们一家当成染上疫病的病人,后来我爹我娘都是染上了疫病……死了,而我被路过的义父发现,捡回了一条命……”
花云堂语调悲切,不似作伪,那时候他不过五六岁,发了一场高烧之后,就将当年之事忘了大半,直到来了南水县后,他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直到昨天夜里,花云堂突然做了一场大梦,梦到自己爹娘孤苦悲惨飘荡在城外,连一个坟墓都没有……
“堂儿,我们死得好惨……”
“要为我们报仇……”
他猛然惊醒,发现自己脸上满是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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