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很明显的闻到古井中散发的血腥味……
而且,还是最新鲜的,刚刚放出来的人血的气味。
看来林芳菲就算没死,此时过的也不好。
他攥了攥审判之枪,刚想问养生系统让他停在这里是为什么,一片白光忽然从井底直冲而起,一头扎入了大槐树的树冠之上。
“呼啦——”
阴冷潮湿的风吹动了那“人”的衣袂,直到她从槐树枝上跳落下来,站在方井那青石质地的边缘上,众人才看清她的模样。
这大概是个……新娘?
她头上盖着一层薄薄的红纱盖头,脚底下也踩着一双红色绣花鞋,可却穿了一身纯白色的嫁衣……
沈江梵仅仅是扫了一眼,就能看出那绣花鞋上的纹样粗制滥造,和白骨新娘的根本就比不了。
而且,她头上的红纱盖头太薄了,根本遮盖不住她的容貌,将她那副七窍流血、面比纸白、披头散发的样子给相当完整的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怪异的白嫁衣新娘乍一出现,除了沈江梵和赵弦梦之外,所有人都齐刷刷的往后退了一步。
但奇怪的是,这白嫁衣并没有立刻就动手,而是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眸光看向沈江梵:
“回去吧,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沈江梵看向她的目光里平静无波,闻言只是微微抬首:
“我的同伴在下面。”
白嫁衣没有应声,而是沉默的和沈江梵对视。
血月的光辉之下,她被红纱拢了一层的面容显得更加阴森可怖,看上去简直和地狱里爬上来索命的没什么两样。
刺骨的寒风自她周身蔓延开来,宛如惊涛骇浪一般席卷四周,带来浓烈的腐臭味和血腥味。
沈江梵依然站在那里,只是抬了抬手,将审判之枪拿在手中把玩着,声音依然平静无波,像是在和人谈论明天早餐吃什么:
“你应该知道这东西的威力。”
“我不管你曾经遭遇了什么,那些都和我们无关。”
“你想寻仇,就去找曾经折磨过你的人,如果执迷不悟要对我们下手,那我也不会继续和你好说好商量。”
上一个被审判之枪带走的诡异生命,她的惨嚎声早就已经响彻村庄,估计没有诡异生命不知道这把枪的威力。
道理要是实在讲不通,那就只能动武咯。
白嫁衣垂了垂头,看到那把枪时,本就汩汩流淌着血色的眼睛里又落下两行血泪来,声音飘飘忽忽的:
“你们……可以帮我,报仇吗?”
“不可以,”沈江梵拒绝的相当干脆:
“我最后再说一次,把我的同伴还回来,否则,我敢保证,你再也不会有报仇的机会了。”
白嫁衣定定的看着沈江梵的眼睛,确认过他眸底的杀意和决然没有丝毫掺假后,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就在下面……你们自己去拿吧。”
沈江梵抬起左手挥了挥,一直装成人类的铃兰倏地飘上前来,一个猛子就扎进了那方井之中。
白嫁衣被吓了一跳,但稍作缓和后,她突然朝着沈江梵的方向飘来,飘动之间血珠飞溅,声音飘飘忽忽的响在人的耳边:
“你身上的血债很重,为什么……你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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