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勾唇,唇角漾开一抹嘲讽的笑意,“看来这些年我对你太过纵容了,以至于你身边的这些人都忘记了自己的本分,由着你做出这等荒唐事来。”
萧衔月刚要反驳,却看到一张信纸被萧玦甩在了自己面前。
心里骤然 “咯噔” 一下。
是她送给茂源,央求他帮助自己去青州的信。
头顶上方传来一阵冷笑:“名门千金和低贱马奴擅自私奔出逃,若这封信落在别人手里,你可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萧衔月,我瞧你真是昏了头。你不要脸面,可别把定远侯府的脸面往地上踩。”
寻常他都唤她的小字,此刻对她直呼其名,说明萧玦已是气极。
萧衔月心头一紧,不敢去捡地上的信。
她只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张大网,连心都似被一只无形的、冰冷的手狠狠揪住。
那股力道越来越大,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淋了一夜的冷雨,额角撞上马车侧壁的伤口也隐隐作痛。
加上见不到母亲的落寞,她的心中酸胀难忍。
可这些全都加起来,比不过这一刻被劈头盖脸的嘲讽质问,更让她觉得羞辱。
是了,萧玦就是这么一个心肠冷硬的人。
要稳住侯府百年根基才是他的本分,教养之举只是迫于老夫人所托,而她一个孤女的尊严算得上什么?
“我没有私奔,我只是想去青州见母亲。”萧衔月攥紧了手心。
她说得是事实,但也藏了另一半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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