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想看甜蜜生活的,
玫瑰准备了大结局奉上
想看皇后结局的,
就请等番外,皇后番外陆续开始!小燕子去了哪里,箫剑不清楚,天下之大又不便寻找,只好留在兄妹二人约定的扬州府等着,因为在北方生活多年的缘故,箫剑给自己按的身份是北方来的客商白公子,他既不缺钱,扮起商人呼朋引伴请客吃花酒这些小情上就很舍得掏银钱,在外人眼里反而坐实了富家公子的身份,夏盈盈便是他在酒宴上认识的青楼女子,只不过夏姑娘是个中翘楚、花魁娘子罢了。
对于夏盈盈本人,箫剑谈不上有多喜欢,只是从这个女子身上,他似乎看到紫薇的影子。
紫薇是箫剑心中的痛,不是因为父辈的仇恨和自己的野心,他真会爱上她,因此他曾经犹豫过,想过表白也想过带着紫薇远走高飞,只是最后紫薇先选择了放弃,于是在箫剑心中这一切便成了挥之不去的遗憾,时间给当初淡淡的感情平添了几分刻骨铭心。好在箫剑不知道,他心中知书识礼温婉可人的紫薇早已不见了,只剩下是一个满腹怨恨的皇家弃女,也许正是那份未曾拥有的遗憾反而让人留恋。
等在扬州府的日子,箫剑隔三差五约夏盈盈出游,一遍遍从她身上追忆过往,却不知如此举动让眼前的姑娘对他好感日增,差点连知府大人安排的政治任务都拒绝应承。
“白公子,您后天的酒宴盈盈只怕不能去了。”夏盈盈柔声推拒了箫剑的相请。
“这是何故?难道吴妈不同意吗?我去同妈妈说,你别担心。”箫剑以为这不过是做做样子,诓他多掏些银两罢了。
“不是的,不是妈妈的缘故,昨儿知府杨大人下帖子,让我们一众姐妹去迎接京里来的贵客。”夏盈盈满脸愁容,每逢遇上这种差事,她们做行首的根本不能回绝,否则今后别想在扬州府做生意。
“京里来的贵客?这样啊,盈盈不能不去吗?”箫剑想到皇帝圣驾南巡的消息,立马猜着夏盈盈是被知府拉去坐陪。
结果他这句话没等来回复,反而招惹夏盈盈淌起了眼泪,箫剑打叠起百样柔情劝慰身边美人,一边盘算如何利用夏盈盈接近皇帝,本来他也不打算找乾隆报仇,可总不能眼看送上门的机会白白浪费吧,于是箫剑彻底把小燕子丢在脑后,也不考虑若是他失手被擒,那个脑子不灵便的傻妹妹今后得去依靠谁。
瘦西湖的夜很静,没有白天的喧闹嘈杂,如水月光倒映在湖面上,漾起淡淡涟漪,湖心停着一艘游船,珠帘倒垂的船舱里突然传出阵阵琵琶声,清雅悠远的乐曲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琴声掩盖了周围细微的响动。
游船停在湖心两天了,每到夜晚就有“铮铮”的声音传出,直至天明方才消失,此刻船舱中正躺着当朝天子,只见他斜靠软榻,微闭双目听着乐曲声,并不看一旁坐着弹奏琵琶的女子。
夏盈盈原本的不甘早已化作愤恨,连着两夜弹奏琵琶,十指指尖都已磨破,可她不敢停下来,皇帝脸都不抬,自然看不见顺着琴弦留下的血水,没有出声喊停她就必须接着弹,只恨手里除了琵琶没有其他东西,若有一把匕首她都能把皇帝给捅了。
“怎么?给朕弹琴你很不愿意?”皇帝终于开口了,语气冷淡。
“奴婢不敢。”夏盈盈被这句话吓了一跳,手立马顿住了,琴声戛然而止。
“呵呵,原来是不敢不愿意,既然如此,那接着弹吧,朕不喊停,就一直弹下去。”乾隆说这番话语气越加阴沉。
夏盈盈此刻真是死的心都有,上半夜伺候的姑娘们都说皇帝本人风趣宽厚,居然还有人羡慕她每天能伴君王入眠,可有谁知道皇帝是变态的,晚上不睡觉只听曲,早知如此她说什么都该拒绝知府的要求,哪怕今后不能在扬州府做生意,要知道这双手可是她吃饭的家伙事,没了它以后只怕要靠卖身度日?
乐曲声重又响起没多久,便被一声呵斥打断,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出现在船舱中,手持长剑指着皇帝破口大骂:“昏君,只知道欺负女人,你睁大眼睛看看,她手上都流血了,还让她弹琴?小燕子今天替父报仇、为名除害,非杀了你这个昏君不可!”
“小燕子,今天怎么一个人来了?你那个宝贝哥哥箫剑呢?没陪着一起来刺杀朕?”小燕子还没开口,一直躺着的皇帝睁开眼,坐了起来,眼神冰冷的问她。
“你怎么知道箫剑是我哥哥的?哼,最好识相点,不许乱动,否则姑奶奶今天非把你大卸八块不可。”小燕子指着皇帝厉声说道。
夏盈盈此刻早已吓傻了,看身边黑衣女子神情嚣张,很想提醒她屏风后头站着一排侍卫呢,不等你杀向皇帝,自己早就先挂了。她心里有些明白皇帝让她彻夜弹琴的意图,敢情是引蛇出洞啊,不知道皇帝要等的人是不是身边这位女子。
“小燕子,你胆子可真不小,一个人就敢来行刺朕,你那个哥哥也放心的?”皇帝似乎不急着抓人,反而和女刺客聊上了。
其实别看乾隆表面上气定神闲,心里可是急坏了,他弄出这么大阵仗,可不是单单为了一个小燕子。早在一年前他就知道了小燕子兄妹的身世,黄廷桂和杨超曾的死也印证了吴公公的推测,箫剑在西北失踪定是来江南寻仇,于是一次借南巡之机除掉红花会余孽的计划出炉了,当然这些也只是南巡要办的事情之一。
秦淮河上守了三夜,没有一点动静,不得已,皇帝只好继续前往扬州府尝试,本来也不抱太大希望,结果小燕子出现了,只是还没发现箫剑的身影,皇帝只好耐心套小燕子的话。
“我哥为什么不放心?哼,别废话,先杀了你这个狗皇帝再说,看剑!”小燕子大约看出情形不对,她怕皇帝这是在拖延时间,等救兵赶来,她就不能顺利替父报仇了。
没等小燕子靠近软榻,隐在屏风后面的侍卫一箭射向她持剑的右手手腕,钻心剧痛之下长剑失手落地,在看软榻四周,早围了一圈人,只怕针都扎不进了。
“小燕子,快跳水!”一个男子的声音从湖面传来。
“哪里跑!”侍卫们追上来。
小燕子听到男子的话,转身想退出船舱,只是已经来不及了,两名侍卫挡在舱门口,几下就把企图逃跑的小燕子抓住,亏得早前皇帝吩咐过抓活的,不然刚刚那一箭已经要了她的小命。
“小燕子,既然来了就和朕一起回京,那里有不少老朋友,他们可都等着瞧你呢。”皇帝大声说道。
“昏君,放了我妹妹。”箫剑果然顺着皇帝的意闯进了船舱,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跟了不少红花会帮众,此时游船下面早已打斗声四起。
眼看船舱里涌进的人越来越多,皇帝身边的侍卫也陆续加入战斗,软榻周围渐渐空出一大片地方,箫剑抓住侍卫们的闪失,拎起傻在一边的夏盈盈,借着这具身体挡住前面刺过来的两剑,飞身就往乾隆扑过来,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说时迟那时快,永琪和尔泰突然从屏风后面钻出来,一个扑向箫剑,一个挡在皇帝面前。
箫剑被尔泰挡住,不能继续往里走,眼看大势已去,他显出彪悍的一面,居然将手中长剑如匕首一般掷向乾隆,永琪眼尖,看到这一幕,条件反射似的推开皇帝,自己身子没收住,结果长剑刺中腹部,人缓缓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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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扬州城南门,走上十里路,就能看见一片平坦开阔的空地,从古至今一直是相士们眼里的风水宝地,现如今它却被划作皇五子永琪的墓地。据说这位皇子是为了救皇帝死的,死后册封为荣亲王,所以墓地规模很大,连上地面的园寝,方圆足有十几亩地。
此时空地上人声鼎沸、喧闹异常,因为就在今天,皇五子棺木入土,皇帝下令在这里处死早前行刺圣驾的一干红花会余孽,借以告慰皇五子永琪的在天之灵。
十多辆关满犯人的刑车驶进墓地,每辆车周围站着两名侍卫,走到靠近刑台不远处慢慢停下来。侍卫们陆续打开车门,一个个蓬头垢面、手持镣铐的犯人被赶下车,没等拉上刑台,就听下面一声大喝:“动手。”围观百姓里头闪出近百名手持刀剑的男子,挥舞着手中兵器直接朝侍卫们招呼过去,此时犯人们也开始加入战斗,他们不知从哪里得来武器,身手灵活的杀向前来解救的人,一场混战好不热闹。
“还是额附您高明,微臣怎么着都想不出如此绝妙的主意,红花会这帮逆贼可跑不了了。”知府杨泰来恬着脸奉承侍卫统领福尔泰。
“杨大人过誉,尔泰也是照吩咐办事,皇上早料着他们会来劫囚车,故意安排这出戏,杨大人瞧着还精彩吗?”尔泰看着不远处渐渐平息的战斗,幽幽说道。
“精彩,当然精彩……”知府杨泰来听出额附口气有些嘲讽的意思,不敢继续闲扯。
“既然精彩,杨大人就留在这里慢慢欣赏,尔泰还有皇命在身,先离开了。”说完也不看身边弯腰陪他的杨泰来,招呼一班侍卫往码头赶。
江南的秋天,一阵风刮过,树叶纷纷掉落,此时圣驾早已回京,尔泰处理完最后的事情,也要返回京城,只是离开前他有一个地方要去,那里还有一位朋友需要告别。
正文 尾声(一)
~旅行结婚
“晚上吃什么?”
“今天挣了多少钱?”
这两句话几乎同时说出来,前一句是柳红说的,后一句则是从永琪嘴里冒出来的,再看看说话人的打扮,柳红客串了一把算命先生,身着素衣长袍,脑袋上顶着不合适的大帽子,恨不得把脸都埋进去,衣服不合适也就算了,更可笑的是在她身前摆了一张三条腿的破桌子,一手按住桌面不让它倒地上去,另一手还得拿着根竹竿,顺着细长的竹竿往上瞧,是一块半新不旧的棉布,上头写的字能把人乐死,一面写着“铁口直断(不准不要钱)”,另一面是“代写书信(擅长情书)”。
柳红已经是这副落魄模样,也就别指望永琪能穿戴体面光鲜,他这会标准一副江湖郎中扮相,也不知哪里找来的一张矮凳,坐在上面人矮了大半截,好在面前没有东西挡着,要不都找不着人。此时他正悠闲的晃着手中竹竿,上面不例外也写着招揽客人的豪言壮语,一面是“包治百病(男女不限)”,另一面是“药到病除(擅长跌打损伤)”。
落得沿街摆摊的窘境,主要得怪柳红,所以她也不敢抱怨,只是照例下午两点就开始惦记晚饭的内容,这会听到永琪问她挣了多少钱,手不由伸到口袋里摸了一下,大概也就几十个铜板,大闸蟹是别指望了,在怎么不值钱,兜里这点铜板也买不着一只蟹,尤其这还是阳澄湖的大闸蟹。
永琪瞧柳红下意识的舔了舔舌头,心里直乐,猜着这丫头是馋上了,秋风吹蟹黄肥,十月里,苏州正是吃螃蟹的季节,他们也是冲着大闸蟹来的,没曾想现在得靠卖手艺混饭吃,虽然他能很方便的取些银子出来,可几天下来眼看能找着不少乐趣,现在他也是乐在其中,苦闷的只是柳红自己罢了。
事情还要从永琪受伤说起,陈太医花了半个月功夫,总算救活了五阿哥,可腹部的重伤注定了永琪不可能和皇帝一同回京,于是乾隆千叮咛万嘱咐,特意留下陈太医和尔泰在扬州府照顾他,还让知府大人在扬州西郊划出十几亩的地,动工兴建永琪养伤的园子,没等园子开工,圣驾就得回京,临走留下题好名字的匾额,于是扬州府多了一座建筑新颖、用料考究、巧夺天工的皇家别院——西园。当然,等园子建成、等永琪和柳红光明正大住进去,已是七八年后的事情,那会他们夫妻刚从国外回来,身边还带着一对小果实。
圣驾前脚离开扬州,永琪后脚就搬到柳园养病去了,这期间除了调理身体,只顾着惦记和柳红培养小感情,两人一直在琢磨婚要怎么结才成,大张旗鼓肯定不行,窝在柳园又都不乐意,最后折中来了个时髦的旅行结婚,日子初步定在九月底,等尔泰办完皇差来柳园告别,已经是八月末了。
送走尔泰和陈太医,柳红先把他们的打算告诉了善大妈,听完主子的话,善大妈忙开了,没几天就整理出一车东西让他们带着上路用,连善家兄妹也预备路上跟着伺候。
旅行结婚等同于蜜月啊,柳红哪能同意带着俩电灯泡,没等善大妈苦口婆心就被她直接PASS,她也不用别人动手,自己整理了几件换洗衣服,小小一个包袱就算收拾好了,照原定计划九月底出发,第一站直奔泰山,因为古人常把秋天和登山联系上,柳红也顺势打算去泰山一游。
爬山绝对是件苦差事,尤其在古代,别看诗人才子常把登山写进他们的作书,其实真正爬到顶的没几个,倒不是说他们体力差爬不上去,关键是找不着路,谁说过的,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这古时候除了上山采药的山民,热爱爬山的人很少,这路自然没处找,也没人专门去泰山修水泥台阶,早些年封禅也好、祭天也罢,那些特特为皇家服务的登上之路,早就被时间毁坏殆尽,等柳红爬到半山腰,只剩下半口气,坐着歇了好一会才晃晃悠悠站起来,永琪拦住她不让再往山上走,说是天已过午,爬到山顶也赶不及下山,更别指望山上有酒店让他们歇一宿的。
柳红心不甘情不愿的折回去,两人一前一后往山下走,俗话说得好,上山容易下山难,没走几步路,一个踉跄人直接摔地上去了,也亏永琪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她才没直接滚下山,其实那样倒方便,不用折腾了。
摔了跟头人难免受些小伤,擦破点皮也是正常,永琪一时顺手,拉住柳红里衣的一角,撕拉一声,拽出一长条白布,跟着白布一起出来的还有一张疑似白纸的东西,正好一阵小风刮过,这张疑似白纸的东西晃晃悠悠就往山崖下面飘,柳红也顾不得腿上破皮淌血,奔着就往山下追,可终究慢了一步,眼看着它消失在山崖深处,只觉欲哭无泪。
要说柳红为什么这么伤心,因为那消失的东西就是他们俩现在全部家当——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柳红这几年就没见过这么大一笔银子,五百两啊,兑换出来得多大一捧,只怕拎着都费劲,当初离开京城,她揣了一百两银票南下,就已经觉得自己很富有了。
柳红真不是穷人,身边很有些积蓄,可关键她那些东西都是不能当钱用的,离开京城她身边就一百两银子,太后和晴儿留给她的几乎都是些稀罕首饰,随便一件也值个几百银子,可她不敢当啊,那都是有记号的,也是留给她做嫁妆的,好在有永琪给她派的保镖护着,这才一路顺风顺水到了扬州,连住的地方都安排妥了,于是这一百两就一直没花完。
打算出门前,永琪问过柳红,是带银子还是带银票,柳红不假思索、银票二字脱口而出,她还自告奋勇抢过了藏银票的差事,用的方法也是从原主那里学来的,把银票缝进里衣下摆,原指望这是再安全不过的地方,可看着早没了踪影的纸片,她整个人都傻了,嘴里只管念叨五百两银子啊,就这么没了。
永琪好笑不已,也不告诉她自己身边不缺这点银子,他也不知怎么了,就爱看柳红垂头丧气,自己躲在边上偷着乐,他想瞧瞧柳红会怎么安排下面的行程,依她的性格多半不会立马回去,倒是有可能死撑到底。
正如永琪想的那样,柳红仔细数了数两人身上的碎银子,还有十多两,足够他们在附近转转的,等到了山脚又遇上一个跌断腿的秀才,永琪出手帮着接好骨头、再固定好,得了人家一吊铜钱的酬谢,可把一边的财迷老婆高兴坏了,立马定下主意,一路行医去苏州吃大闸蟹。
计划是完美的,现实是残酷的,永琪只管听她指挥,跟着胡闹,一路就没挣上几个钱,等到了苏州,柳红看看衣兜,只剩二两银子了,回家还是留下,这是道难题。如果吃上一顿美味的螃蟹大餐,她们只能选择要饭回扬州,可到了地方没吃上东西就回去,柳红不甘心啊,比那会眼睁睁看着银票掉山崖下面还要不甘心,谁让她最馋大闸蟹呢,这年头可没有人工养殖,一年也就一两个月能吃上螃蟹,没准等她一趟来回,螃蟹就没了,再想吃等明年吧。
柳红的苦恼,永琪当然知道,虽然瞧着好笑,可也有些心疼自己的小妻子,热闹也瞧了一路,正打算告诉柳红银子是有的,螃蟹管饱让她吃个够,这时事情出现了意外,柳红找着个来钱的路。
柳红后来形容这条生财之路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它不但为落魄二人组提供了一顿丰盛的螃蟹大餐,还为他们提出了一个新的可能。
当时的情形是,柳红一脸失落的瞧着永琪,突然就两眼放光,接着扔下手里的竹竿和三条腿的破桌子,直直冲向人群,三两下从里面挖出一个绿眼睛黄头发的外国传教士,用她还算凑合的english和对方攀谈起来,围观的人群见到这副情形,才慢慢散去,等永琪晃悠悠走过来,柳红已经和这位洋人谈好条件,拉着人就往酒楼奔。
一顿饭吃得柳红心满意足,永琪也知道她接下了什么工作——翻译,即使今天也是个待遇不错的职业选择,永琪本来还有些犹豫,当听说这位老外是要到广州送教友坐轮船回国,他和柳红相视一笑,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飘洋过海
“永琪,你说这炮能射多远?”柳红躺在轮船的甲板上一边晒太阳,一边用脚尖指着不远处的大炮问道。
“几百米应该没问题,你仔细看伸出去的炮口,有两三米吧,在看炮筒直径,离近些能从我们上船的地方打到广州府的外城墙上。”永琪说这话时眼神有些冷,估计想起了一百年后八国联军侵略的事情,也许他们就是用这样的大炮敲开大清国关闭了几百年的城门。
“别想以后的事情,就我们这些细胳膊细腿,也救不了大清国,既然没能耐做救世主,想那些做什么,没得给自己添堵。”相处日久,柳红能从永琪不经意的动作里察觉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