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言闻言,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之色:“魏无疾?竟是此人!”
一旁的洛川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缓缓开口,字字珠玑:“朝野皆知,魏无疾是广陵王的死党,他的字竟然会出现在庾进的府邸。这难道仅仅是巧合?还是庾进已经暗中投靠了广陵王?”
庾馨儿声音虽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仅凭一幅字,便能断定家父的立场吗?魏无疾的字,世人皆知其精妙,家父素来喜好收藏名家之作,或许这不过是他们之间单纯的书画交流,又怎能轻易断定家父投靠广陵王呢?”
萧瑾言回忆起昨日那一幕,心中波澜起伏:“昨日,我本想将那幅字收入囊中,不料庾进神色骤变,紧张之情溢于言表,甚至不惜一切想要阻挠我。那种反应,其中必有蹊跷。”
洛川闻言,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道:“或许,庾进之所以紧张,是害怕我们从这幅字中顺藤摸瓜,查出他与魏无疾之间不为人知的瓜葛。毕竟,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朝堂,任何一丝牵连都可能成为致命的把柄。”
桓容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还有一种可能,或许,那幅字是魏无疾,或者广陵王送给庾进的,其目的是拉拢他。而庾进并不知道这字是魏无疾写的,还以为是王右军的真迹,这才不愿被世子所获。”
萧瑾言想了想,缓缓说道:“无论是哪种情况,庾进都和广陵王脱不了干系啊。”
庾馨儿低下头,想了想,缓缓说道:“虽然现在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我也不愿相信,但是就目前的种种迹象表明,我父亲好像的确和广陵王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实质性的证据?书信?难道一点都没有吗?
于是,萧瑾言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洛川,你仔细搜过了?当真没有查到庾进与朝堂各部官员之间来往的书信?”
洛川闻言轻轻摇了摇头,手中紧握着一叠薄薄的纸张,那是从庾进府邸搜出的唯一收获——几封无关痛痒的家书,字里行间满是对家人的温情与挂念,丝毫不见朝堂之上那翻云覆雨的暗流涌动。
“世子,只搜出一些家书,这些家书中只字未提朝堂纷争,尽是些日常琐事。”
萧瑾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缓缓踱步,每一步都似乎在衡量着局势的微妙:“真的一点都没有?这怎么可能?”
洛川再次确认,语气坚定:“世子,真的一点都没有。”
萧瑾言停下脚步,目光如电,直射洛川:“这反而说明问题,堂堂当朝宰相,手握重权,怎么可能与各部官员没有丝毫书信往来?这不符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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