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刺史接着审了凶犯两日,那些人还是一口咬定没有解药,他失落地又去了将军府,将结果告知清颜。
想不到这次行刺竟跟去年的事有关,北戎人真是卑鄙,明明是他们的将军技不如人,却都将此事记在了宋北逸头上,一次次地设伏。
时间一天天过去,宋北逸现在靠着老郎中开的药,压制着体内的毒素,他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清颜焦虑万分,她请了在这边所有认识的人,去寻找薛神医,又让高达想办法去打听北戎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万一是他们抱着必死的心,说了谎,其实是有解药的呢?
她从没有像此刻这样害怕和无力过,把她能想到的办法都试了,她静静地陪在宋北逸身边,与他共同面对事情的结果。
清颜每天都会跟他讲话,或是鼓励他坚持下去,或是回忆着两人在一起,不长不短的时间里发生的事,又或是说着外面发生的一些琐事,当然这些事都是君凝告诉她的。
君凝担起了两家店铺的事,一有空她就来找清颜,跟她说一些店铺的事和外面的趣事,逗她开心。
每次她来,清颜才会有片刻的放松。
让心涟找木匠做的木偶人送到了,君凝按照之前清颜的安排,将它们安置在展示区,等样衣做好就可以用上了。
清颜想到君凝说到木偶人时微红的脸,不由莞尔一笑,即便她夸下海口,却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姑娘,见到那般大胆逼真的木偶人她也做不到面不改色。
清颜还担心着武安侯府的家人,许刺史把往京都送奏章的事也跟她说了,这时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了宋北逸中毒的事,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
祖父的旧伤有没有再发作?祖母、母亲和婶婶是不是很悲痛?还有瑾瑜,她肯定又躲在无人处哭鼻子了。
距离一个月的期限只剩十天的时候,在清颜日夜忐忑不安地等待中,高达终于带回了消息,只是这个消息却差点将她击垮。
“夫人,”高达不忍看她期盼的目光,低着头才能说出口,“北戎那边确实有一种毒是无药可解的,还有薛神医他,他……”
“薛神医在哪?”清颜急道,这是唯一的希望了。
高达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含着热泪,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更是信奉流血不流泪的真汉子。
清颜看着他的样子,心怦怦直跳,呼吸也时快时慢。
“薛神医他在去年就已经过世了——”
高达终于痛苦地出声,刚得到这个消息时,他是不信的,疯了一样找了好几个人确认,听到的回答都是一样的,他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啪——”
清颜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到后面的桌子上,桌边的盖碗从上面掉下来,碎在地上。
“夫人,你没事吧?”高达吓了一跳,顾不上失礼,下意识地伸手拉住她。
清颜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她想开口说她没事,可却发不出声音,眼泪不知在何时涌了出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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