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儿……”孟永平有些欲言又止，最后深深叹口气，“算了。”“你回去后，去拜祭过你母亲没有？”

阮芽摇摇头。

事实上她都不知道夏语冰葬在哪里，只在认祖归宗的时候拜过她的灵位。

“你还是要去拜祭拜祭。”孟永平说：“也算是还了她怀胎十月生下你的恩情。”

阮芽估摸着阮家人应该不会允许她去夏语冰的墓前，但是听着孟永平的叮嘱，她还是答应了下来，忽然想起什么，道：“爸，怎么没有看见小昀哥呀？之前他还给我寄了明信片，拍的就是你在抽烟呢。”

“你说小昀啊。”孟永平摇摇头，说：“他前段时间是回来了，但是他身体不好，好像病又严重了，说是去了城里治病，具体我也就不知道了。”

“又严重了？”阮芽皱起眉：“之前不是说控制住了吗？”孟永平叹口气：“前几年他那腿还可以自己走呢，上次我看见他，一直坐在轮椅上，脸白的跟纸一样，风吹吹就能飘走……也是可怜。”

阮芽抿了抿嘴唇，将手上的碎米全部洒在了地上，小鸡崽们赶紧扑上去争抢，阮芽撑着下巴，问：“爸，小昀哥的腿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不是天生的。”孟永平说：“那时候你还小呢，他带着你做游戏，腿脚好好的，后来好像是进山里，摔了？等村里人知道的时候，那孩子的腿就已经出问题了。”

阮芽有点难过。

明秋昀的外婆是平安村的人，他寒暑假偶尔会来住，虽然待的时间不久，但是阮芽很喜欢他，毕竟明秋昀是她见过的最温柔的人了。

“你想这些干什么。”孟永平摸了摸她脑袋，“总归跟你不相干，这也是命。”

说着他站起身，摇头叹息：“这都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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