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落榆没松开,反而更加用力,几乎将林雨门拉进了怀里,他神色阴沉:“为什么?”
“为什么?”林雨门有点惊讶,而后耸耸肩:“我跟你说过吧,我原本的任务就是要阮芽的命。”
她挣开阮落榆的手,坐在了沙发上,慢慢的用吸水毛巾擦拭自己的长发,道:“我哥不想要她的命,可是我妈前两天下了死命令,没办法,我只能听我妈的。”
“不过我哥这人也是。”她叹口气:“有时候我都搞不懂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之前想要阮芽活着的是他,现在想要她命的还是他,看守所里的炸弹是他亲自装的,我敢打赌,很多爆破专家都没他了解炸弹。”“……林雨门。”阮落榆盯着她:“你似乎总是让我意外。”
林雨门笑:“她死了不好吗?她死了,可以省去多少麻烦呀。”
“A18药剂只有一支,又能苟延残喘多久呢?我为我之前的心软感到羞愧,因为确实,我母亲说的对。”
她眼神一瞬冰冷:“阮芽本就不该活着。”
“让她过完二十岁生日,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
十二月十九日,大雪。
长林区看守所发生爆炸引发特大火灾,火势极大,几乎将看守所付之一炬,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这阵大火才被扑灭,有人看见阮家的三少爷,跪在火场里,带走了一捧骨灰。
他离开长林区的时候,又下了一场极大的雪,似乎在为谁送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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