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跟在乔阿嬷身边的一个婢子,叫做柔衣,她生得不错,很讨巧的一张脸,笑容温婉甜蜜。
“有喜呢。”柔衣福了福,道:“大娘子诊出喜脉了。”
傅恣一愣,自然是大大的欢喜。
他兄嫂成婚多年,却连个一子半女都没有。
傅忱又不愿纳妾,房里干净的连个通房都没有。
外头的人不是揣测纪如笺悍妒,就是说她不贤,军中还有些个风言风语,说是傅忱‘不行’。
这种事情,即便是传到傅恣耳朵里,他也不好在明面上处罚。
‘这下好了。’
傅恣不过欣喜了一瞬,下意识看向阿樱和阿珞。
这两人可谓是纪如笺的心腹,怎么反倒对这桩喜事毫无所动?
阿樱和阿珞也算反应快了,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两位姐姐近日许是劳累了,服侍大娘子有些不周到,被乔阿嬷给罚了,故而有些魂不守舍,还望都尉不要责怪。”
柔衣一席话说得温和婉转,卖了好大一个人情给阿樱、阿珞。
这两人却是一个垂眸,一个嘴角轻撇,都不肯承这个情呢。
“日后多尽心,阿嫂有了身孕,你们要分外仔细照看。这清木香就先收起来吧。”
阿樱和阿珞一下就精神了起来,点头如啄米。
随后就要绕过柔衣进门去,柔衣莲步轻移,挡住了二人,对傅恣笑道:
“都尉,乔阿嬷正罚她们呢。暂时还不能近身伺候。”
傅恣做出个微微诧异的表情,道:
“这是在罚我阿嫂,还是在罚她们俩?事情总有轻重,眼下是非常时期,就让她们戴罪立功吧。”
柔衣不好再拦,被阿樱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撞了一下。
她身子轻晃,做出一个有点苦恼的无奈神色来,面对傅恣的笑容却是不减反增。
“若是阿嬷罚我,都尉可要替我说些好话才是。”
傅恣极难得的笑了一下,看得柔衣有些心花怒放,只是她谨记着不可太过热络,便站在原地目送着傅恣远去。
她不知道的是,傅恣一转过身去,笑容就消散了。
傅恣去寻了傅忱,他正在湖心岛上钓鱼,一旁石凳上还散着傅恣此番剿匪后呈递上来记录文书。
傅忱见他来了,便稍稍皱眉,道:
“花费多了些,下半年的军费愈发拮据。”
傅恣道:“天大的喜事,阿兄怎么还不忘公事。”
傅忱笑了起来,真心实意。
“的确是大喜事。”
他眼眸不由自主的弯了起来,流露出某种真切的向往。
随即,眼眸又被忧虑的光芒覆盖。
“你阿嫂想来心思繁多,这几日更是愁绪绵绵,胡思乱想的,说是怀孕后妇人本就容易多思多虑。”
傅忱将自己的担忧说给傅恣听,“她不思饮食,气淤难纾,我劝说也无用,你若得空,多去她院中坐一坐,劝说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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