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如笺想起悠久往事,并无半点甜蜜,只觉得像一个噩梦。
“他只不过是自欺欺人久了,连自己也骗过去了。”纪如笺如是说。
……
谁都不知道纪如笺和淮月说了些什么。
大家只觉察到,淮月出神的次数变多了。
晨起,窗边落下一只黄雀,淮月看着看着,就魂游天外了。
午后,盛娘子送来新豆子出的豆浆让淮月尝尝,两人说着说着话,淮月就不知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盛娘子喊了她好几句,她愣是都没听见。
晚间,淮月靠在床边看书,阿荔轻手轻脚的把她的双足浸进铜盆里。
“呀!”淮月吓了一跳,书落下去,半本挂在水里,一下就洇湿了,墨也糊成一团。
这才知道,她又出神了。
“娘子要不要吃些珍珠沫定定魂?”阿珠问。
“又不是小孩了。”淮月不肯吃,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赌脾气。
阿珠觉得她这样,真跟小孩没什么分别。
过了十来日,林家解了封禁,除了大房的大娘子和她一个贴身的侍女外,再没有其他人。
林燃来三闲食接初娘,跟她一道回府去看曲萝。
“谁知道她是哪染上的!?许是倒霉吧!”曲萝真是不太清楚,也只能猜测。
林燃才坐下没多久,大房就来人叫他,说是爹有事找他。林燃显然不怎么想跟他爹打交道,但还是起身离去。
“他爹会不会续娶啊。”初娘悄声问。
曲萝难得见初娘管闲事,觉得好笑。
“我怎知晓?不过听说他得了一位很宠的妾室,续不续娶,也该看这妾室的本领了。”
“妾?”初娘皱眉,林燃好端端的,又要多一位庶母了。
林燃跟着大房的下人回去,那小厮一路上忍不住觑他。
林燃很久没回过大房了,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个头高了,身板好像也硬朗了,脸上的病气也少了。
“哼,你还知道回来。”林作见面先发作一番,似要把气势拿捏在自己手里。
岂料林燃淡淡道:“我是不知道的,难道不是你请我过来的吗?”
林作年轻时也算有些作为,只是后来因为岳家是裴家,所以一落千丈。
他折了林老举人好些银子,勉强在混了个百夫长的职位。
林作五年前是百夫长,如今还是百夫长,还是个人人不服气的。
在傅家的军队里,他一个裴家的女婿,怎么可能有什么前程的。
林作越想越生气,看着林燃这张与过世妻子颇为相似的容貌,略略扬起的下巴,这傲慢鄙夷的姿态也跟她如出一辙。
林作大为光火,抽出手边的长刀快步朝林燃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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