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昔身影走远了,远远地看不见后,雪山月才松一口气。
真是为自己的无知招来了个麻烦,好在雪族没什么大碍,就是失了不少的财宝,就当花钱消灾了。
之前她觉得宁昔逃不开雪族,现在她为自己之前的想法感到为耻,连圣尊都不是对手,怎么会逃不掉,人家都不用逃,光明正大的离开,她们还得恭恭敬敬送着离开,送财宝。
……
出了雪族之地,靠近的地域,便是北荒都城,阙都。
花了三日的时间到达了阙都。
阙都一片繁华,家家户户门前都挂了红灯笼,贴了对联,宁昔入城时,恍然一瞬,才知竟是这个世界过年了。
她来到这里,满打满算有几个月了。
宁昔虽然很怀念平平无奇富二代咸鱼生活,也挺好奇有修仙的世界,过年和其他有什么不同。
大致随便逛了几下,过年的只有普通凡人和修为低的散修,倒是大势之族,不怎么在意这些凡俗之节。
宁昔停在无人一处,将谢从危放了下来,与他说起正事来:“谢从危,你自由了,我让系统解开了相思引,从现在开始,你想去哪里都不会受到阻碍了。”
谢从危还莫名着,爪子落地觉得冰冰凉凉,兀然听到这一句,诧然抬首。
他怔了下,感应了一下,的确少了道束缚感,竟真的解除了?
以往很不情愿,甚至觉得妨碍,可此刻怎么觉得有些不得劲?
他凝思一下,有些烦躁地抓了一下雪,转而听到宁昔道:“还有,我救过你,差点连命都没的那种,这可是大恩。所以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就算抵了这次恩情。”
谢从危再次抬眼,撞入了她那双盈盈含笑,有丝狡黠之色,他顿时警惕,不会是要他以身相许什么吧?
心脏悬起时,竟还有点该死的期待感,谢从危心里唾弃自己,他一定是魔怔了,怎么会想到这种事。
宁昔笑了下,帝叙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宿主,你能不能收敛一点,很奸诈,说白一点还有点猥琐,注意你的美人形象。】
人家美人回眸一笑百媚生,他宿主,笑的吓人。
宁昔敛了下嘴角,意念回骂了句帝叙“你才猥琐”,看向谢从危,“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你不再毁灭世界,打消这个念头,行吗?”
对上那双有些童真又水汪汪的幼崽兽眸,宁昔被萌到了,但她极力忍着。
谢从危炯炯有神的异瞳,忽地暗淡了下,似有似无地含糊点了一下头,别开了头过去,心里在骂自己,他在胡思乱想期待什么。
然而在宁昔的眼里,就是不答应扭开头拒绝的意思,宁昔蹙眉:“这个要求很难吗?我之所以要求你,不毁灭,也是你能做到,也是唯一一个想毁灭这个世界的人。”
“我作为未来这个世界的神,是要守护这个世界的,所以这是我要做的事,你答应我,就相当于抵消了人情,如何?”
谢从危背过身去,留下屁股对着宁昔,心里更不爽了。
他简直有病。
对,他有病,没病的话,他为什么忽然有以身相许这个念头?
以及那次的梦境……
想到梦里的情景都是由潜意识构造的,谢从危烦躁的挥了下爪子。
爪子抓着雪地,留下爪印。
回头看了眼宁昔,眼里有晦暗不明,随后身影消失。
宁昔:?
一头雾水。
雪飘落了一身,宁昔好半天回神:“不是,他什么意思,到底答没答应啊?”
帝叙摊手:【应该没答应吧,毕竟大反派厌世,唯一让他感兴趣的就是毁灭世界了。】
宁昔嘶了声:“难搞。”
帝叙想了想提议:【要不把他给嘎了?】
宁昔没回复。
帝叙又说:【或者攻略他?让他为你痴为你狂,为你哐哐撞大墙?】
宁昔一头黑线。
帝叙:【又不然嫁给他,给他生一百零八个儿子,报复他,让他穷的养不起儿子?最后穷的活活累死?】
宁昔额间突了突,越来越不像话了:“给我闭嘴,你去生,你踏爹母猪吗?母猪都没你怎么能生!”
帝叙:【……】怂的直接闭嘴了。
网上看到的段子,不都是网友出的主意吗,他觉得也挺好的啊。
还看到一个,灰姑娘给一个总裁生了一百个儿子,结果总裁为了养儿子直接穷了,灰姑娘抱着孩子去找总裁的妈,总裁妈跟着穷了。
最后发现,灰姑娘竟然是一条成精的锦鲤,一胎卵生千个都不是问题。
总裁最后为养活儿子,穷死了。
这办法不是挺好的吗?
他觉得很妙啊。
但是他不敢说出来,怕被宁昔骂死。
“唉…”宁昔看了眼热闹繁华的阙都,叹了声气:“任重道远啊。”
宁昔打算在阙都待一段时日,感受感受过年的氛围,之后再回无暇镇,好歹买了房子,不住的话就白买了。
脸太招摇,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北荒是那个叫即墨寒的地盘吧,仔细想了下,宁昔就照着镜子,给自己易容了一张普普通通的脸。
看背影,很美,引人遐想,看到脸,让人一瞬间没了兴致。
看过谢从危易容捏脸的本事,好歹也学会了,用不着麻烦别人。
就是天理天规不能出现,会被认出来,塞回乾坤袋里。
之前在雪族骑的火麒麟,也被谢从危收回去了,没什么可以招眼的东西,宁昔一下子就放心了,肆意在阙都逛了起来,看到什么买什么。
…
即墨家。
即墨寒脸色难看,一袭蓝色衣袍,踏出了门:“还没找到张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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