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在此,可有事?”
宁昔也有些意外,秘境比试过去好几日了,男女主还在花月城。
羽织摇了摇头,说了没事,便眼神发亮地盯着她,宁昔被她眼神看的有些麻,不明所以,就听到:“宁昔,你真的不是帝……”
“不是。”宁昔听到那个称呼,立即打断她。
羽织哦了声,一脸“你就继续隐瞒我已经看透”的表情,但是我就是不说,确定而已,你马甲在我面前掉光了。
宁昔无言。
…
“昔儿,竟如此厉害。”
一座阁楼上,站在窗边下的一道身影,满含欣慰又感慨万千,听到花摇光对她的称呼,她面色立即变的惊讶。
瞳孔缩了缩,还有些不可置信。
身为兽族圣女,已经二十余年不再过问兽族之事,而她也另嫁他人,不再与兽族来往。
对于帝姬的传闻都是听说过,人长相如何,她倒是不怎么关注。
而今听到花摇光称呼昔儿为帝姬,她惊愕着又觉得荒谬,更觉得不可能。
当年她将昔儿带回来的时候,奄奄一息躺在血泊中,若非用了各种至宝,小姑娘的命都保不下来。
若是帝姬,又怎会沦落到被人扔至荒林的下场。
棠溪舞情绪浮动半天,还是觉得不可能,只当花摇光认错了人。
“夫人,该回去了。”
身后传来侍女提醒的声音,棠溪舞轻轻应一声,眸光深深注视了会隔了有些远距离的身影,她正要动身,眼角余光忽闪现一道身影,顿了下,视线再次看去。
面色微变,双手抓住了窗边,低喃一声:“安安。”
她那个歉疚了十多年的孩子,因算计而降生,又遭遇了多重苦难,她不是不想带他走,而是她根本带不走他。
谢无瑕那个丑东西,听说死了,死的倒是轻松,若不然她也想捅几刀。
作为兽族圣女,肩负着守护兽族的责任,却棋差一着,中了这丑东西的算计,她当年眼光再不如何,也不可能看上这玩意。
他给自己下了痴情咒,她才会无可救药地非他不可,嫁予他,别人眼里他丑如魑魅魍魉,在她眼里,美如谪仙。
想起此事,棠溪舞就怄的不行。
不远处的动静,灵力煞气的波动,让她回了神,正正看去。
一袭紫墨色衣袍的少年,身染浓郁的煞气,双眸变的赤红无神,手持长枪,墨发飞扬。
他出现瞬间,便是一道杀招,轰向了花月城人处多人的地方,而那里,宁昔正好也在。
和羽织说了两句话,便要转身回客栈,谁知突变横生,凌厉煞气的杀招,瞬息而来。
宁昔凝着眸色,挥手便将那一道杀招给化解,待她飞身而起,看到了是谢从危后,愣了下。
“谢从危?”
清醒过来的谢从危,双眼变成赤红色,没有什么温度,只有嗜血的杀意。
见有人挡上来,他挥动着弑神枪,便刺了过去。
宁昔躲过后,瞥向姗姗来迟的魔祖,咬牙:“不是让你看好他吗?你怎么看的,还把人给看出来了。”
魔祖讪讪,又觉得冤的不行,摸了摸鼻尖:“本尊一缕残魂,如何能阻止他,他清醒过来,便无意识了,满眼里只剩下了杀戮。”
宁昔知道此时不是怪罪的时候,看向眼前的谢从危,喊了几声都没反应,就杀招过来了。
立即唤出半壁,就迎了上去。
两个强者的打斗威力不是常人能围观的,战斗余波都能将没有修为的凡人给震伤,花摇光见势不对,立即下令所有人退开,远离此处。
花月城的百姓配合的迅速,立即撤开,城主府护卫守在了不远处,防着爱看热闹的人凑近。
距离较近的便是羽织等人,她不解抬头看去:“这是怎么了?”
商策也迷惑:“不是受伤严重吗?现在就恢复过来了?还一副六亲不认,见人就杀?”
想到之前梦里的情景,他不自觉哆嗦了下,可怕,太可怕了。
这疯子开始不管不顾杀人了?
开始毁灭世界了?
商策内心嗷嗷叫嚣着绝望,平常遇到什么事他下意识反应就躲到了羽织身后,现在,他站在了她面前。
羽织嫌他碍眼,挡住了视线,自个站到一边,他继续挡,羽织防不胜防,将他推开,后者苦闷不已。
“有些奇怪。”作为在场年岁最高的修真者,东方慕白观了会战况,便发觉什么,“为何他身上煞气如此之重?”
他翻了遍脑海里的阅历,翻不出有丝毫相关的内容,便只能困惑着。
花摇光不发一语,担忧看着上边的情况,她在担心宁昔,那少女主子似乎认识,并关系匪浅,为何会变成如此?
也不知是主子强,还是那少年。
煞气和缟羽色的神力在空中碰撞,场面激烈,分不出谁处于下风。
谢从危的煞气伤不到宁昔一分,全被她挡住化解,而她半壁挥出去的剑意同样如此,眼前的情况,她竟看出了谢从危越战越兴奋的情形?
根据浮动的煞气而推断出来,他或许是如此,兴奋地像是遇到了对手,各种杀招,琳琅满目,若非知道是两个强者的对决,下边的人都以为,这是在放焰火。
战斗就这么持续了三日,仍旧不分上下。
让围观的几人,看的紧张焦急,抬头的姿势太累了,干脆放出神识关注着战况。
宁昔战了三日,神色露出一丝疲惫,孤月覆天诀和雪凰神诀都使用了,没有太大效率。
最终,宁昔决定用大道诀。
二人战斗的动静极大,持续了三天,加上花月城前几日出现的情况,引来了不少修者观看。
连来寻宁昔的太玄宗几人,也在此,几人隐匿了气息悬浮在一处半空中,看向那边的情形。
在看到谢从危手中的弑神枪,几人脸色变的有些难看。
“那不会就是老祖说的,魔祖的法器,弑神枪?”
大长老目光死死盯着那把冒着浓郁煞气的神兵利器,竟看不到一丝魔气了,眼中有忌惮,恐惧,更多的是想毁灭。
但他清楚,连老祖都做不到的事情,就遑论他了。
二长老面色凝重,颔首:“确实如老祖描述的差不多,此人是谁?竟如此浓郁的煞气围绕,莫不是真被这弑神枪给操控了心神,成了只知杀戮的傀儡。”
三长老没有说话,面色却是好不到哪里去。
太玄宗主,双手立于身后,先是扫了眼那弑神枪,视线方才落在那神似帝姬的少女身上:“你们觉得,谁会赢?”
大长老当即嗤声:“我等着二人两败俱伤,我黄雀在后,将那杀了我徒儿的罪魁祸首,斩杀于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