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要塞的其他先零羌八千余人，见情势不妙，就到马援大营归降。

然而，其他羌人各部，还有数万人，他们聚集起来联合抵抗，据守要隘，拼死抗击汉军。马援大军一时不能取得决定性胜利。

当初，王元投奔公孙述以后，就与公孙述的领军将军（禁卫司令官）环安，据守河池（甘肃省徽县）。

六月，中郎将来歙，率领虎牙大将军盖延，为了配合东线汉军—岑彭与吴汉大军的作战，就发动了对河池的攻击。来歙大军大破公孙述大军，攻陷下辨（甘肃成县），河池，并乘胜前进，追击成家帝国军队。

公孙述感觉大受威胁，十分恐慌。于是，他派出刺客，去刺杀来歙，企图阻止来歙大军的攻势。

晚上，公孙述的刺客，闯入帐中，刺杀汉军主将来歙，刀中要害。来歙身受重伤，但没有立即气绝。于是，他紧急召唤虎牙大将军盖延，前来嘱咐后事。

盖延来到中军帐中，见主将遇害，极为震惊悲痛，立即下令搜捕刺客。眼见主将受伤，痛苦挣扎的惨状，盖延伏在地上，十分悲痛，哀伤得不能抬头。

看见盖延不能自制的神态，来歙忍不住发起怒来：“巨卿，你怎么敢这个样子！现在，我被刺客刺中，再以无法报效朝廷。所以，我才紧急召唤你来，要把军政大事托付于你。你怎么敢像那些小儿女一样，哭哭啼啼，没完没了呢？刀虽然还插在我的身上，难道我就不能发布命令，用军法杀你吗？”

盖延急忙擦干自己的眼泪，忍住悲痛，勉强起来听从来歙吩咐后事。

来歙嘱咐后事完毕，就让盖延在一旁帮助料理军中大事，陪侍自己。然后，来歙忍住剧烈伤痛，亲笔书写奏章，向皇上报讯：

“陛下，这是臣最后一次给陛下上书，请原谅微臣没有能够圆满地完成陛下交给的重任。

臣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不知被什么人闯进营中刺伤，已中要害。臣蒙受陛下的知遇厚恩，不敢痛惜自己，只恨自己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反而给朝廷带来羞辱。

臣临死之际，没有其他大事奏报，只是想向陛下表达臣的建议。

治理国家，以任用贤才最为根本。太中大夫段襄，忠诚正直，刚正不阿，与臣相知甚深，臣以为可以重用，请陛下考察裁决。

臣的兄弟们，都不太成才。恐怕有一天，他们会仗恃宠爱，触犯法律，还请陛下哀怜，时常教诲监督，不让他们误入歧途。臣不胜感激。”

写罢，来歙扔掉书笔，拔出凶器，立时气绝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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