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圆桌团椅,窗边小巧梳妆台,一方软塌,一张石床。
这样的摆设,哪怕是对黄后这个“前一国之母”来说都算是颇为“简朴”了。
难道黄后落难之后,黄家父子当真没有再给她任何银钱补给?
赵楷心中一时疑惑不定,但还是冷声命令道:
“掌灯!把寝殿内给朕照的明亮一些!”
“是!”
王铁生刚刚领命,黄后的神身影就悠悠闪了进来。
“官家还要让这些奴才搜本宫的贴身之物不成?”
“我这寝殿就这么两件家具,一目了然,你们还要搜什么?”
黄后扶着腰,耀武扬威的走了进来。
赵楷眉头当即皱得更深了些。
但黄后还不依不饶的继续威胁:
“官家,臣妾已经够忍让了!”
“这赌约,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明天那个大典,只能是我的封后大典!”
她这笃定的模样,让赵楷怒火中烧。
“你……”
赵楷刚要开口怒骂,却突觉鼻尖嗅到一股难言的腥臭味道。
他停下话头,接连吸气细闻。
又觉得这殿内只剩下了浓重的熏香味道。
赵楷没再理会黄后,而是朝王铁生等人问道:
“你们可有嗅到什么难闻的臭味?”
王铁生一愣,当即细细闻了两下,但还是犹犹豫豫的摇了摇头。
“这屋里香味太浓了,臣分辩不出其他味道……”
赵楷正要再追问,方才那个被人偶吓得最惨的年轻锦衣卫却突然躬身说道:
“回禀官家!这屋里确实有股烂肉的味道!”
“微臣家里以前就是处理猪瘟鸡瘟的,对这味道再熟悉不过!”
这话让赵楷的眼睛当即亮了起来。
“快快!你来好好嗅嗅,这味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赵楷正要招手叫来这小锦衣卫,黄后却突然脸色铁青的挡在了中间。
“官家!这可是我的就寝的内殿!怎可让他们这些下贱的奴才探查!”
“再说,这季节,如厕解手难免有些异味……”
赵楷冷哼一声,讥笑着打断了黄后的话。
“朕可清楚的记得,你寝殿的如厕之地是单独的一个通风房间。”
“现在有如此恶臭之味,难不成黄后是拉在了床榻上不成?”
黄后眼中慌乱与愤恨同时涌现。
“赵楷!你不要欺人太甚!”
这种毫无攻击力的威胁,赵楷直接挑眉无视。
而方才那个小锦衣卫也正在此时再次开口:
“官家,微臣觉得那股恶臭的来源,正是……”
“正是那边的床榻!”
这突如其来的答案,让赵楷当即愣了一下。
他狐疑的打量着黄后,仿佛在无声的质问:
你这女人不会是真的拉在床上了吧?
黄后脸色当即气得涨红,不再有任何伪装的直接指着赵楷喝道:
“赵楷!这是我睡觉安寝的私.密地方!”
“你手下的这些贱民休想染指搜查!”
赵楷毫不犹豫的冷声回怼:
“这是朕的后宫!你在这里还有什么私.密可讲?”
“王铁生,给朕把这石床挪出来!里里外外的细查!”
王铁生看了一眼普通而笨重的石床,心里对官家的命令是万分不解。
不过,他还是马上躬身领命,带着手下锦衣卫利落的抬动了石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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