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完，还是提出了她的顾虑：

“按你所说，他们两个都是可造之才。但现在他们的态度，并未明显倾向大宁这边。”

“是的。但他们两个现在比起回到西戎，更希望寻求一个新的庇护所。”

“那他们的工作，也继续交由你来做吧。”

“臣遵命。”

他们交谈完毕，又继续饮酒吃烤串。

等到酒壶空空如也，桌上的好几盘烤串也全部都被消灭干净，皇帝才意犹未尽地起轿离开。

第二天早朝，皇帝又公开夸奖了夏羽和赵程涵。

“摄政王和赵将军，为我大宁击退了西戎人，还夺回了所有丢失的城池，功不可没。尤其是赵将军，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此话一出，那些曾嘲讽赵程涵“难当大任”的大臣们，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赵程涵很不好意思，立刻把功劳都推给夏羽：“愧不敢当，要是没有摄政王帮臣捉出了军中的内鬼，臣也不敢保证一定能胜利。”

“无妨，朕觉得你当得起。你打赢了，还赢得这么漂亮，相信日后西戎不敢再轻易来犯。”

下朝后，那些大臣们都围住赵程涵，一个个露出谄媚的笑容。

“赵将军，是下官当初有眼无珠，觉得您不行。现在，您就是京城第一女豪杰！”

“什么第一女豪杰啊，明明是京城第一将军！”

“是啊，这下蛮夷肯定闻风丧胆，不敢来犯！”

赵程涵第一次应付这种情况，只好干笑两声：“没有，各位谬赞了，本将还有很多需要提升的地方。”

她本想借这句话打发众人，结果那群官员不但没走，还鼓起掌来：

“赵大将军真是谦虚！”

“您以后要是升了爵，可否多提携提携下官？”

“本……本将肚子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她赶紧找了个借口离开，然后直奔夏羽府邸。

夏羽看到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的赵程涵，也愣住了：

“你还好吗？”

赵程涵抓狂了：“一点都不好，我实在受不了他们了！”

他把赵程涵请进客厅，给她上了新沏的茶。

她一口气连喝三杯，才缓过劲来：

“呼，鬼知道我刚刚经历了什么！”

“什么？”夏羽好奇。

“刚才那些大臣全部都围在我旁边，东一句西一句的，都快把我夸到天上了！”

“哈？被夸了还不好？”

他其实觉得挺好的，至少比明明没做坏事，还要被人一口一个“死太监”的骂要好多了！

“夏羽，你知道的。我根本不喜欢这样的环境。”赵程涵道，

“他们根本不关心你说什么，只要你得势了，他们就巴结你。我怕待久了，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他拍了拍赵程涵的肩：“我理解你。但是，你要试着去适应。”

她明显很不情愿：“为什么？我每天只想练功，不想搞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

“战场上只论生死，但官场上讲人情世故，”夏羽劝道，“这种事以后还有很多，但你只要坚守初心，就不会被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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