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玺一怔,随后摇头:“只大约知道在国外。”
大约知道,那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早就知道这个答案,严老爷子唇角讥讽更深:“这个薄慕琛,不说你大伯还有你大哥五弟了,就是你自己,如果不是恰好和他站在同一阵线,你也都玩不过他。”
严厉玺和薄慕琛相处的时间不长,接触却是不少,薄慕琛有几分手段,他心里是很清楚的。
虽然也很认可,薄慕琛却是很有魄力、有能力,要不然也不会有天大的胆子干下这件事,但要说自己玩不过...严厉玺不服,他独属于世家子弟的傲气又作祟了。
“不知爷爷,因何而做出此种结论呢?”
“还需要我细说?”严老爷子缓缓扭头,深沉的眸子凝视着严厉玺满是不甘的眼睛,眼底有严肃、也有冷厉:“说是合作,短暂的交往下来,你所有的底牌他都知道,他的亲人孩子身处何地,你一概不知,他要是厌倦了合作,想拿捏你,很简单,只需要对外界造你的谣就是了,你呢?你有什么办法反拿捏他?有什么办法让他不许中途退出,一心一意为你办事?”
严厉玺噎住,无言以对。
他承认,事实确实是爷爷说的这样。
他和薄慕琛,虽是一场萍水相逢,虽是薄慕琛主动找他合作,但一直以来,两人的交集中确实是薄慕琛在占据着上风。
薄慕琛对他的了解,比他想象中的多,而他...
“对不起,爷爷。”严厉玺老老实实的道了歉。
已经是唯一的继承人人选了,更何况,二十年前确实是自己愧疚了他的父亲,害得他二十年来孤苦无依长大,严老爷子又怎么可能真心去责怪他呢。
“永远不要让他人知道你的所有底牌,哪怕是最亲近的枕边人,也要留一线后退的余地,这,便是我教你的第一课。”严老爷子义正言辞,说道。
严厉玺眉头皱了皱,似笑非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