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里的公交车就是比边关的长途汽车强多了，至少不那么响，我跟小燕坐着最后一排，我用左手搂着她的脖子，头躺在靠椅上，呼呼地睡起觉来。小燕没喊我，只是一直在我旁边打量着我，不知她看到了什么，幸福地笑了笑。

“老五，你变了知道吗？”下车后小燕笑着问道。

“没有啊，我还是你的老五，永远都不会变。”我说道。

“你变成熟了。”小燕看着我拉着我的手大步走向我们的村子。

“哎，老五，回来啦？”一个老伯招呼我道。我一看是我们村主任，想当年就是他动员我们去边关的，想当年也是我帮助他动员别人去边关的。对于支持他工作的我，只有一看见，他准主动给我打招呼，每到他家的西瓜熟了的时候，他总会给我爹娘送几个尝尝鲜。

“嗯，村长大爷。”我总是这么开玩笑地回他。

“喝两杯不？”他大声嚷着。

“走，这是我刚买的好酒，还有这小菜，晚上跟我爸一起，咱好好地喝。”我也大声地跟他说道。

“开玩笑呢，不去了。你那两瓶酒还不够你爹一个人喝的呢，改天你放假我请客。”说着他骑着电车走了。

我让小燕来我们家一起吃饭，她说不行，要回家看看她妈。我没有勉强，毕竟小燕为了我离开了家乡，离开了他妈，现在好不容易回来趟是要看看去。

“老五，你给我站住！”只听见身后有个女人在对着我大叫，还没等我回头，又是一吼道，“你拐走了我的闺女，我要打死你！”

这声音除了我那人称“怒目金刚”丈母娘，没有别人了。我猛地回头看了一下，那场景把我给震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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