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情儿正在伤情时,忽然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闻声赶紧将火盆覆灭,以免生出事端。当她擦了泪转身的时候,却发现乌情儿的父亲乌越正负手立于她身后,眼神甚是凌厉。
乌越的眼光越过乌情儿看了看她身后隐藏的东西,然后眼神更加严肃起来:"起开。"
乌情儿站在原地有些踯躅,但是乌越的声音却不容反抗:"我叫你起开!"
他一把推开乌情儿,然后看到了她身后还冒着火星子的纸钱。
乌越气得吹胡子瞪眼:"你怎可在府内行如此晦气之事!我和你娘都还康健,你这是在咒我们吗?"
乌情儿内心冷笑一声,如果诅咒真的有效,那么她还真是希望乞求神仙让乌家为元家偿命!
但是她还是低着头恭敬道:"女儿不敢。"
乌越看了看自己的女儿,想到她以后也是乌家满门荣耀的寄托了,他不由得又柔和了几分:"女儿,父亲知道你心里还想着那个孔林,但是你要知道,那小子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尚书之子,与他为妻哪比得上入宫为妃呢?"
这只老狐狸声音沉了沉继续说:"而且我乌越的女儿,进宫以后,必将为后!"
乌情儿听闻此言,内心一惊,真是没有想到这个老狐狸居然生了这等心思,不仅使诡计谋了丞相的位置,现在居然还谋图起了皇后之位!"
乌情儿手紧紧握住素白的裙子,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父亲此言差矣,女儿才疏学浅,恐怕难以助父亲图谋大事。"
乌越狠狠拂袖说:"孽子!你倒是心心念念着那孔林小子,妇人心性,但是送你入宫的旨意已经下了,你是不愿意也得入!"
乌越的话掷地有声,再也容不得乌情儿反驳一句。
置于孔林,她也是有印象的,是孔尚书之子,极善医术,也是以前的乌情儿心心念念的人。
而如今乌情儿被圣上胁迫入宫,这人却没有进言一句,恐怕乌越以为自己女儿正是为此伤心吧。
面对乌越的咄咄逼人,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如果她就这么轻易进宫了,大仇未报,她就更没有机会搜寻证据了。
她只好福了福身子淡然道:"天色已晚,父亲还是回去早些歇着吧。"
乌越看见女儿恭顺的样子,心里自以为女儿已经同意了,便点了点头离开了。
次日,天刚亮,侍女就带着一位穿着粉色罗裙的女子走了进来。
女子面若银盆,杏眼宜喜宜嗔,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容,看起来自是一派大家闺秀的作风。
侍女引了女子进来以后,便闭门出去了。
女子欠了欠身说:"翎儿见过姐姐。"
乌情儿脸上也挂着一丝笑容扶起了女子说:"翎儿妹妹真是好生客气,我们姐妹情意何需你行这些虚礼。"
说着,两姐妹就挽着手准备坐下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