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间,墨靳燃悄悄地溜进木玲珑的帐篷。胡二已经痊愈,病区的百姓也走得一半,霍乱之症在众人齐心协力下稳定。
胡二在的时候墨靳燃还可以明目张胆地来,可现在人都走了,他再旁若无人的来木玲珑的帐篷,就有些不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是权柄赫赫的墨靳燃也挡不住悠悠众口。
好在某人武功上乘,且有人把风。
咳咳……
阿大干咳一声,提醒王爷此事不妥,墨靳燃瞪了他一眼,轻车熟路得进去。
木玲珑洗漱完,青丝自然吹乱,帐篷内小灶上炖着汤,听到动静,对方没有抬头熟稔道:“回来了,汤还热着,你自己喝。”
墨靳燃笑了笑,走到炉火旁将身上的寒气驱散,转身坐在木玲珑身边,看了眼她手中的医书,心里不知为何,暖暖的。
眼前的一切让他感觉不真实,孤苦多年,突然有一个人闯入自己的生活,还是以自己喜欢的方式,让他怎么不动心。
他的手落在医书上,柔声道:“晚上看书伤眼睛,明日再看。”
自从两人坠崖后,挡在两人面前的窗户纸被捅破,感情与日俱增。
这种感觉墨靳燃很喜欢,不过,某女却还没适应。
偶尔有一种落入狼窝的感觉。
木玲珑看着某人不安分的眼睛,本能地退后:“王爷,更深露重,没事还是早些回去吧。”
“有事,怎么没事。”墨靳燃干咳一声,煞有介事道:“巴山寨的事情,你不能不管,人家求的可是你。”
提起巴山寨,木玲珑想到刘晗,先天心脏病,不知道系统有没有法子治好。盐城霍乱平复,她的药箱升为中级,平常感冒发热的药不用说,解毒的药开始不断的增多。
这点让木玲珑欣喜,自己总算没有白辛苦一场。
想到毒,木玲珑问道:“可查清楚,到底是何人下毒?”
墨靳燃的手把玩着木玲珑的青丝,神情看起来很是悠闲,只是眸底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崖底的小溪还有盐城的霍乱,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为了我,她费尽心机。”
接二连三下毒,木玲珑觉得太后比想象中恨墨靳燃。
“盐城的百姓也是大夏的百姓,她怎么下得去手。”
“权利往往蒙蔽人的心智,当年后宫皇子众多,先皇能看中皇上,太后功不可没。”墨靳燃的手慢慢落下,玄衣在烛火下泛起银光,光晕一点一点往上涌,最后汇聚成一柄无形的刀:“我怀疑,我母妃的死和太后有关。”
木玲珑一愣,随即明白。
先皇驾崩时当今皇上才八岁,八岁的孩子懂什么,还不是太后说的算。皇上非长非嫡,连个贤都占不上,这样的人却能杀出重围,让先皇临终托孤给墨靳燃,可见太后的手段高明。
墨靳燃怀疑太后很有道理。
提及墨靳燃的母妃,木玲珑感觉对方整个人像是掉入冰窟窿,怎么都暖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