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后悔?
闻人容极眼中晦涩难懂。
他若是没有这一身的伤病,自是可以毫无顾忌,可眼下他还有几年可活?
一年?还是两年?
纵使有再多的情谊又怎样?他如何能舍得耽误她?
不如打从一开始便将这苗头狠狠的掐灭。
若途中穆念安真能遇到可与其相守一生的男子,也好。
闻人容极让朱武强离开,自己则带着一坛酒来到了一处墓地。
他坐在墓碑前,拿出一个酒碗将其倒满后,倒了在墓碑前,自己的拿着一坛酒又一下没一下的喝着。
他向来不饮酒,不是不喜,而是不能。
喝酒误事,且他的病也忌酒,能少喝便少喝。
他一直克制,可如今却控制不住的一口接着一口喝着。
直到酒坛见了底后,他方才将酒坛放在了一边,一双漆黑的眼眸淡漠而虚空,听他声音沉沉却难掩晦涩:“五哥,之前你说我不懂情爱,你说错了。”
“我懂。”
“可我却亲手将她赶走了。”
“我不能耽搁她。”
凉风习习,吹得周遭飒飒作响。
良久后,闻人容极站起了身,他低声道:“你说的没错,我是一个胆小鬼。”
五日后。
临江一带,一人骑着高马早早的在路口等待着。
见他英武非常,一身白衣千尘不染,眉宇温润,眼中却有些急迫的看向一到望不到尽头的路。
这时,见他眼睛忽然一亮变,骑马走向前去:“郡主,可算等到你了。”
眼下穆念安并未乘坐马车,而是同双子一同骑了马,看到男子后,愣了愣,便露出了一个笑容:“余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随后她看向余赐天的身后,并无舅舅的身影。
这里乃是临州一带,舅舅并不住在这里,为何余赐天会在?
余赐天解释:“我来这里谈一笔生意,听闻郡主要来,便在此等候,本想碰碰运气,没想到真让我碰着。”
他眼底有些笑意:“郡主日夜奔波,不若在这里先歇息歇息。”
穆念安正有此意。
随着余赐天的带领,一行人来到了一处庄子面前,穆念安看这府门前是用纯金打造的门匾,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刺目的光后,一时愕然。
余赐天瞧起来是一个温润正经的男子,没有想到爱好竟如此浮夸。
触及她的目光后,余赐天知道她误会了,便解释:“郡主有所不知,此乃义父亲笔题写,特意命人以纯金打造。”
原来是舅舅。
穆念安一时无言。
感叹道:“看不出来,舅舅品味竟如此独特。”
余赐天笑而不语,看着穆念安的目光温柔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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