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心下皆苦笑一声。
就知道这事儿不会轻易翻篇。
闻人容极的为人放眼整个大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便是那三岁稚儿也知怀王名声是何等冷酷残暴。
他之所以收敛了自己的锋芒,变的温和,并不是因为他性格如此,而是因为他身边有一个可以阻止他发疯的人。
因为是心中所珍视的女子,所以才会收起锋芒,露出自己最温和无害的一面,而这一面鲜为人知。
宫降琼心知肚明,方才他提议观音转世那茬,这位没有当场发飙,是看在他们是穆念安在乎人的面上,给足了他们面子。
现在穆念安离开,别说面子,里子都要丢的干干净净。
兄弟二人随着闻人容极来到了后院,见对方大刀阔斧的坐着,分明没有说话,却让二人感觉到了胆寒。
宫降琼与闻人容极打过交道,知道此人性情喜怒无常,而眼下,却比先前要更加的高深莫测。
如果之前的闻人容极心思还尚被看出一二,现在的闻人容极将外露的心思遮得严严实实,除非是他故意泄露,否则旁人无法从中窥出一点。
小小的院子风和日丽,可宫家兄弟却感觉到了寒冬腊月般的凛冽刺骨。
闻人容极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简简单单的坐在那里,周身的气势却是让宫降琼感觉到了毛骨悚然。
就像是一只雄狮,你以为他还在睡觉,所以便试探性的舞到他面前,可谁知对方只是假寐,醒与不醒端看对方想与不想让其知道。
其中,宫降琼对其压迫感尤为深切,若非他咬牙挺着,此刻恐怕已是忍不住,两股战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瞧着兄弟二人面色苍白的模样,闻人容极发出一道嗤笑,拍了抬眼皮,声音无不讥讽:“少卿大人方才不是挺大胆的,怎么如今这会儿却露了怯?”
果然是来秋后算账了。
宫降琼果断地跪下身来:“王爷恕罪。”
宫使君也终于挺不住,一同跪了下来。
闻人容极话语淡淡却带着锋芒:“少卿可有话要对本王说?”
宫使君不是傻子,身为大理寺少卿的宫降琼心思更是多到数不胜数,自然明白。
他开口道:“若非郡主,宫家恐怕也不复存在,如此大恩,无以为报,唯有舍命相护。”
宫使君在一旁开口:“郡主唤我一声二哥哥,自当是我的亲生妹子,谁若敢伤我的妹子,我并同他拼命。”
早在之前,吉州交给宫使君时,便证明穆念安对此人的信任,也证明了宫使君并未让她失望。
宫使君闻人容极不担心,但宫降琼能够混到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上,手段心眼城府缺一不可。
这样的人若一旦背叛,将是致命的。
闻人容极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丢到了二人面前,淡淡道:“此药名为肝肠寸断。”
他的视线扫过宫家兄弟:“此药为剧毒,你们若不背叛,每隔半年本王自会给你们一颗解药。你们若是背主,本王定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二位可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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