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万雪儿一脸担忧，钟小犀看向封牧晏。

“邵川已经帮忙调查，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他语气淡淡的，却沉稳有力，让所有人的心都安稳下来。

没人知道沈芊芊还要坚持多久，钟小犀决定回家等消息。

拥堵的交通恢复了正常，坐进后座，她感觉比上了一天班还累。

封牧晏打开按摩器，后腰和背部被不轻不重的按压，让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她舒舒服服的半闭着眼睛，像个被太阳晒化了的猫儿。

封牧晏捏捏她的脸颊，到底没舍得使劲：“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

钟小犀愣了愣，猛然想起直升飞机事：“沈一澄向我借直升飞机，据说想请消防员从天台顺着绳索下到顶楼窗口，控制住沈芊芊。沈家是自己人，我就答应了。”

“计划被陆景嵘否了，他不同意。”

“沈一澄的办法省时省力，他为什么不同意？”钟小犀一直在等着好莱坞大片同款场景，居然夭折了！

“陆景嵘该不会真想让沈芊芊主动自杀吧？他要不要这么丧心病狂？”

封牧晏耸耸肩：“要是他真敢这么做，我反而佩服他，可惜他有贼心没贼胆。”

“反正他不是什么好人，陆家就是个狼窝，我都后悔鼓励沈芊芊主动追求陆景嵘了。”她很内疚，总觉得是自己把沈芊芊推进了火坑。

封牧晏戳戳她的脑门：“你可真是记吃不记打，沈芊芊那么对你，你都不计较？”

“我都记着呢！这事儿一码归一码，她就算再可恶，我也不想她死啊？老死不相往来，偶尔听到她和陆景嵘互相折磨，权当解闷了。她不高兴，陆景嵘也不痛快，只要姓陆的不舒坦，我就高兴。”

钟小犀说的头头是道，说完就靠着封牧晏闭目养神。

“你倒是想得开。”他笑着摇头，握着她的手低声道，“邵川去查尼诺家后巷的监控录像，你猜他查到谁了？”

“不是个蒙面人吗？”钟小犀有点困，含含糊糊的回答，“那个女的总不会是顾止微吧？在巴黎，想把我弄死的，除了她，还有谁？”

她心里早有猜测，只可惜无法证实。

封牧晏正要说些什么，低头见她睡着了，便没有再说下去。

双子大厦B座顶楼。

沈芊芊坐在护栏上，任谁劝说都没有用。哪怕陆景嵘拿来全套烛光晚餐的装备，她都不为所动。

渐渐的，陆景嵘失去了耐性：“沈芊芊，你要是想死早就跳下去了，你让这么多人陪你玩，你觉得有意思吗？我不管你到底想做什么，我都不管了！”

一个人真想自杀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沈芊芊的抑郁症虽然严重，但她神志一直是清醒的。

她这么作，一定另有目的，而陆景嵘却不想理会。

窗口的沈芊芊恍若不闻，晃着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警察和谈判专家快要急死了，一个劲儿的劝说陆景嵘再试试。

“很明显，她精神不正常，你们让我怎么做？走过去，陪她一起跳吗？”陆景嵘不胜其烦。

警官和谈判专家陷入沉默，沈芊芊却突然回过头：“景嵘，你刚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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