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泠芸这会儿倒是一下都没还手，就这么任由那盘葡萄全都扣在她头上。

陶瓷盘子砸在她的额头上，一条蜿蜒的鲜血顺着她的额头往下流。

李晴婉有一瞬间的怔愣，她以为苏泠芸会躲开的。

而且，苏泠芸毕竟是她从小养到大的女儿，虽然恨，但也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

不等李晴婉多想，身后响起一个暴怒的声音：“李晴婉你疯了吗？你竟然打芸儿！”

紧接着李晴婉就被人狠狠推开摔倒在地，脸颊刮到桌角边缘，传来一阵痛意。

她伸手一摸，一手黏腻的红，流血了。

她抬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老公小心翼翼地扶起苏泠芸，替她清理掉头上和脸上的葡萄汁，然后用纸巾轻柔地擦拭额头的伤口。

李晴婉神色恍惚。

苏世航脸上的那种温柔，她有多久没见过了？

似乎，只有两个人刚在一起的时候出现过，后来他的眼底更多的是不耐烦。

“世航，你竟然护着她打我？”李晴婉声音颤抖，“你知道苏泠芸做了什么吗？她骗恒儿...”

“够了，你闭嘴。”苏世航转过头看向李晴婉，脸上的温柔消失得一干二净，只剩厌恶，“是我让恒儿认罪保下芸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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