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亚明的语气极其自信,似乎料定了任琛他们拿不出任何一丁点证据。
任琛看着他,心下沉了沉。
他早应该想到的,廖亚明不会轻易认罪。
廖亚明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一口一口地吃着菜,完全没有把在场的其他人放在眼里。
任琛看着他这副模样,更加确信了自己心中的推断。
他沉默了许久才开了口:“程珂,让人去搜一下,应该有一套完整的手术刀用品就藏在这个房子里。”
程珂一愣,随后向身后的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些警员们很快行动了起来。
廖亚明的目光跟随着他们的身影移动,但脸上却没有出现什么意外的神色,仍旧不动声色地吃着饭菜。
不多时,一套包装精美的手术刀用品就被搜了出来。
“程队,左手边的卧室里搜出了这套东西。”
锦盒上还有廖亚明的名字,是烫金的,一看就很名贵。
对于任何一个从医的人来说,这样一套手术用品无论何时都是拿得出手的礼物,不一定名贵,但一定最合心意,往往也能蕴含着送礼人的祝福。
任琛看着那套手术用品,轻轻放在了桌面上。
“我想,这就是你使用的凶器吧。”
不是疑问句,只是一句轻描淡写的描述。
看着廖亚明不说话,任琛继而开了口:“你是希望我把你的犯罪过程再描述一边吗?”
廖亚明眼睛都没抬一下:“任警官,等我吃完吧,现在聊这些,伤胃口。”
任琛和程珂都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等廖亚明吃完,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他什么也改变不了。
吃完之后,廖亚明开了口。
“重述过程就不必了,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确定是我的。”
“我们找到了案发现场,也找到了你埋藏的衣物,很走运,我们在衣物上发现了一根兔毛。”
廖亚明听了,点了点头:“是我太不小心了。”
早在魏言失踪之前,他就已经不负责兔子的饲养了。
而和魏言有所联系的人之中,只有廖亚明有机会接触到兔子。
这一根兔毛的来源,再明显不过。
“现在可以告诉我们,魏言的脏器去哪了吗?”
身后的警员已经熟练地拿出了工具开始记录他们之间的对话,从这里开始,所有的对话都将成为关键性证据。
廖亚明一脸的无所谓:“早就剁碎了喂鱼了。”他说着看向了程珂,轻轻笑了起来,“我留着那玩意干什么?炒了吃吗?”
程珂忍不住问道:“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你这样做?!”
廖亚明一听这话脸色就沉了下来,看向程珂的目光当中也染上了一丝的凶狠。
“程警官,有些事情你不了解就不要开口。”廖亚明的话带着深深的警告意味,但他似乎并不在意程珂的看法,而是对上了任琛的视线,“任警官应该了解这一点吧?”
任琛微微点点头:“你觉得廖亚明一直压着你,你想反击。”
从尸体上的痕迹可以看得出,廖亚明想对魏言动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而促使他下这么狠的手的,正是这么多年一来积攒的恨意。
“就是啊,那家伙还一脸轻松地嘲笑我。”廖亚明说着自嘲似的笑了一声,“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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