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还没有,所以我们得再去一趟案发现场。”
虽然大家对陈年的推断半信半疑,但没有更合理解释的情况下,只能暂且沿着这个思路去查。在陈年即将宣布散会的时候,一直未发声的蔡瑶突然起身说道:
“陈队,我还有疑问。”
“什么?”
“如果王枫是自己下毒,那么孙大胜又是何时中毒的呢?还有,既然孙大胜的中毒量已经足以致死,为何还要跳楼呢?那封遗书又是怎么回事?那可确确实实是孙大胜的笔迹……”
“我怀疑现场有第三个人。”
“你的意思是,王枫有同伙?”
陈年沉默了一会,然后说:“去案发现场吧,也许那会给我们想要的答案。”
半月内接连发生命案,阳光小区3号楼一单元已全面封锁。
陈年带人来到五层,兵分四路,重新展开地毯式排查,试图能寻找到一点点有价值的线索。然而忙活了一个中午,警员们仍旧一无所获。
陈年有些焦虑,坐在王枫家的写字台前发愣。方瑾瑜走过来问他怎么了。陈年也不说话。
方瑾瑜沿着陈年视线的方向望去,发现他在看书架里的书,就问:“喂,你看什么呢?那些书我都翻过了,没发现有什么……”
“不对!”陈年用手指扒拉了一下最下屋书架里的书,当手指停在一个相对松散的区域时,陈年说道:“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好像少了一本书?”
方瑾瑜走过去,用手左右一比量:“好像还真是,不过会不会一共就这么多呢?”
陈年果断回道:“不会,这个书架一共五层,每一层都码放得满满当当,连张纸都插不进去,只有这块余了个空,这不太正常!”
陈年和方瑾瑜便开始在王枫的屋子里到处翻找,里三层,外三层,都找遍了,始终没发现多余的那书本。最后找得方瑾瑜都有些倦了,径直坐在窗前的摇椅上。方瑾瑜本能地摇了两下,可感到椅子下方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于是低下头来看,这一看,她急忙叫陈年:
“老陈,你快看,这是什么?”
陈年俯下身子,将卡在摇椅底板弯曲处的东西取了出来:“是个本子,看尺寸应该是从那个书架里抽出来的。”
方瑾瑜凑上前来,二人一起翻看起那个裹着牛皮纸封皮的本子来。看了一会,陈年说:“这应该是冷水自己写的诗集。”
方瑾瑜说:“嗯,客观地说,好像还不错!”
陈年笑笑,随手翻开一页念了起来:“没有你的天空/被闪电划成紫色//没有你的夜晚/被噩梦吞噬占领//想你的日子/并没有空漠爬上心头/而是心间太满/喧啸成狂奔的河流
撞击每一根神经/于是想变成一条小溪/流向山的怀抱……”
方瑾瑜也找了一篇来读:“你来了/又去了/原来是场飘忽的梦/醒来后心痛如昨///或许/到了人生的终极/你的影子便会如期而至/一双褶皱的手/将我满是酸涩的泪水/逐一拭去……”
读罢,两人相顾无言。
良久,陈年说:“我们错怪人家了!”
方瑾瑜点头。
陈年又说:“人家真的是个诗人!”
方瑾瑜继续点头,随后忍着笑意问道:“什么是诗?”
陈年模仿冷水的语气:“什么不是诗?”
随后,两人笑作一团。
笑过之余,陈年问:“方老师,你觉得这位冷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是说女人不值得吗?但你看,这么多诗得有一大半是情诗。”
见方瑾瑜皱着眉,陈年又念了一首:“所谓诗人/不过是情感的说客//所谓爱情/不过是梦里的潮汐//花开花谢/潮涨潮落//诗人之于爱情/不过是罗曼蒂克//爱情之于诗人/却是最美的词藻//爱情死了/诗人也便死了……”
“爱情死了/诗人也便死了……/爱情死了/诗人也便死了……”陈年反复重复着这两句,直到周克俭跑过来说——王枫在医院里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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