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焰?这是什么?”我听得云里雾里,简丹所说的如果是在前世让我听见,我一定一笑置之,或当做胡言乱换,或当中封建迷信,可是现在,我却不得不在意。
“无忧焰就是世子与生俱来的,让他不能动情的一团心火。”简丹把她从花婆婆那儿听来的一一转述给我,“据说地府的孟婆煮忘情汤用的是自己的功力,这种功力叫做‘焰’,孟婆名叫无忧,所以叫‘无忧焰’。”
我头脑发昏可怜兮兮地看着简丹,说:“花婆婆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地府的事她都知道?”简丹冲我摇摇头:“听她老人家说得头头是道,我们还是信了吧。”
此时,敲门声响起,“心离,你醒了吗?我陪娘看你来了。”是沈黛的声音。
简丹开门迎客,为首的是侯府的当家主母、先帝的七公主、沈默的母亲,很年轻,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风姿绰约,眉目中可以看见沈默的影子,却平添了一份岁月涤荡过的沉静从容,果然是皇家公主的风范。她一直低调,这是我进侯府第一次看到她。
我赶紧下床,欲行礼。她出声阻止:“免礼,黛儿扶她起来。”
“奴婢谢过夫人。”我恭谨地说。
她款款走过来,拉过我的手,这个亲昵动作让我有点奇怪,堂堂长安侯府的主母也这么平易近人?她说:“来,抬起头,让本夫人好好看看你。”
我抬头迎向她的打量,她眼里有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神色,像……遇见故人?“你叫心离?姓什么,家在何处,家中还有什么人?”她一一问我。
“娘,您……”沈黛也奇怪了。
“禀告夫人,奴婢心离,不知姓氏,不知家在何方。”我不知道这样的回答会不会让她不满。
“这……”她疑惑了。
沈黛替我解释:“娘,心离进侯府前,受过重伤,前事俱忘,您怎么问,她都是不知道的了。”见沈夫人还看着我发呆,她说,“娘,你怎么了?”
沈夫人回过神来,自顾自地说:“很像,眉眼鼻子都像。”
“像谁?”沈黛随口接上,“娘,你说吧,说不定会帮心离找到亲人。”
沈夫人叹了口气,说:“像为娘一位小姑姑,不过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她又看了一眼我,惊道:“脖子都淤青了,黛儿,吩咐下去,给心离送点化瘀的药过来。”我下意识抚了抚脖子,说:“夫人,奴婢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不,伤了就要治,默儿喝醉了,不知轻重,你多担待一点,我这个做娘的,给你陪个不是。”
我惶恐:“夫人折杀奴婢了,谢夫人关心。”她忽略沈默的异常,我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早点歇着,有困难就跟黛儿说,黛儿解决不了的,就来找本夫人,了解吗?”她居然给我这么一个“殊荣”,是因为我被沈默伤了,还是因为我有几分像她的姑姑?
她们走后,简丹不满地嗤了一声:“半条命都没了,就这么慰问两句”。我笑笑拍拍她的手,说:“这样挺好,难道你还想要精神赔偿啊?”
“精神赔偿?”简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笑笑,不做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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