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医大是本市最顶级的大学,不管是外观还是内在都是数一数二的。
当我从出租车上赤手空拳的下来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路灯下,我看到了闫妮,想来她已经在大门处等了我好久。
“怎么这么慢?”闫妮笑着拉住我的手,将我往里带,“感概吧,是不是有一种重回母校的感觉?”
“是啊。”毕业好多年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回来,再次看到,心中又有了不一样的情绪。
“话说,那位张大爷真的去找你了?”
“是啊。”我愁眉苦脸的看着她,“我晚上都没敢回去拿行李,只能明天白天的时候回去吧!”
“啧啧,你说这事怎么就给你遇上了呢,还有你手上这颗宝石会不会太显眼了?”
“是太显眼,可是拿不下来,只能,”话说到一半,我才意识到闫妮只关注到了我手上的戒指,“你有没有看到我手臂上的彼岸花?”
我将手臂伸到她面前,她也仔仔细细看了好多遍,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奇怪,“你这伤疤怎么不见了?”
本以为她奇怪的是这朵花,没想到她注意的却是我的伤疤。
难道一般人看不见这朵彼岸花吗?
我收回手,“我一回村这伤疤就不见了。”
“算了,没了也好。”
我没再问下去,她看不见也好。
“小妮啊,这位是?”
门口的警卫大叔见我们进来,第一时间看到了我,正勾着脖子在小窗口看着我们。
闻言,闫妮将我往身后推了推,笑眯眯的对警卫大叔说,“这位是我的好朋友,会住一段时间,真要说起来她曾经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呢。”
“你朋友啊。”警卫大叔先是看看她,而后眼珠一转,直愣愣的看着我,“那就进去吧。”
说着,他的眼珠又直接转到了另一边,身子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咚。”的一声,椅子倒在了地上。
然后,他便一声不吭的转身,走到了里面躺在了床上。
我看着他的动作,一愣一愣的,简直就像个机器人一样在走路,不知道闫妮有没有发现。
我伸手碰了碰她,“他是不是腿脚不利索啊?”
“没有啊,好的很,怎么了?”
闫妮一副疑惑的目光看着我,很显然她没有看到刚刚警卫大叔的动作。
“走吧。”我摇摇头,“或许是我看错了吧。”
A医大的女生宿舍和男生宿舍是穿插着排列的,不过教师宿舍却独独被安排在了整个学校的最北面。
我记得这里曾经是放杂物的楼房,不过里面的装修倒是比一般宿舍楼都要好。
只是在这栋楼的前面是一片湖水,再往那边就是一个花园,平时早晨会有学生在那里学习。
不过我之前就听说这片湖水里死过人,当时真的轰动了整个校区呢。
彼时,我和闫妮走在我的前面,四周漆黑一片,风吹得周围的树叶哗哗作响,听在耳里总觉得不舒服。
“妮,你难道就不怕吗?”我加快了脚步。
以前我就不喜欢来这里,总觉得这个花园的湖水里有东西。
我跟她并排走着,就见她无所谓的怂怂肩,“每次都走习惯了,也就听不到什么声音了,唉,你就是太胆小。”
我竖起手指,“你厉害。”
“那是,我可是过来人。”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绕过了那片湖水,走在了小道上。
我抬眼看了看,前面就是那栋宿舍楼了,只是样子似乎变了不少,变得豪华了。
我们到宿舍楼下时,大厅一片明亮,却没有一个人,估计是还没下晚自习吧。
我这才发现这栋楼由原来的七层变成了十八层。
还真是个不吉利的数字……
当闫妮带我去等电梯时,我忍不住问了出口,“妮,这学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给装电梯了?”
“这可是我们当教师的好处,随着教师越来越多,学校特意翻修了这栋房子,就像小公寓一样,不过我还有个室友,你不介意吧?”
“室友?”我不明白,这么多楼层,为什么还要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