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的墙。
阮慈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却重得怎样都抬不起来。
恍惚间,两边穿着墨绿色手术服,戴着口罩的医生在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血压?”
“11082。”
“胎心频率?”
“160!”
阮慈的耳边,不时出现放慢了的嗡嗡的扭曲声音,本能的想要睁开眼睛,睫毛颤得厉害,可仍是无法睁开眼睛。
小腹突然传来一阵阵收缩似的痛,疼的她直接皱起了眉头。
这样的痛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又或者是仅仅一秒钟而已,可是,她已经无从判断。
渐渐的,痛觉开始加剧,疼得她全身都冒出了冷汗。
也许是疼痛使她渐渐清醒,耳边的声音也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能听到我们说话吗?你必须要配合我们才行,知道了吗?”
“我说用力的时候,你才可以用力,要用尽全力!”
阮慈已经不知道医生在说些什么了,只知道自己痛得快要死去。
她的手无意识的抓紧了身下产床的两边,不知何时被架在支架上的双腿,连脚趾都绷得紧紧的。
“啊!”
她痛得喊了出来,就像有一把电锯,在她身体里不停的切割着,想要冲出来。
“用力!”
有人大喊,阮慈完全是不自知的跟着使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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