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无奈,只得将白昕苒又放下,而白昕苒就这样带着破碎的心和身体,孤零零的躺在冰冷的地上。
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那里不再愤怒,不再失望,而是一片死灰般的寂静。
缓缓的,她的手一点点儿摸进腰间,从身上掏出来一支手枪。
白昕苒凭着意志,强撑着身体站起来,面无表情的活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她举起枪,无神的双眼紧锁住前面的男人,那个她爱到最后,又伤她到彻底的男人……
“砰”的一声枪响,惊醒了树上的鸟儿,扑腾着翅膀飞远了。
看着那个男人倒了下去,白昕苒慢慢放下手,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
眼前瞬间变化的混乱画面,也丝毫影响不到她,她就这样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一头长发被风吹得凌乱……
……
阮慈用布随便包了下脖子上的伤口,在房间里焦急的等待着。
外面的天色已近灰白,可还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突然,远处传来车笛声,阮慈马上来到窗前,看到几辆车子朝这边逼近。
阮慈赶紧跑到门口,想要推开门,发现门已被上了锁,她用力的拍着门,大喊:“开门啊!”
门外无人应她。
“该死!”
阮慈又回到窗前,盯着开到门口的车,都被拦在了大门外,门口也渐渐聚集了十几名保镖。
阮慈狐疑的皱起眉头,这才意识到,这些车并不是肖钦寒的车!
交涉未果,第一辆车竟瞬间启动,猛地冲破大门,一群保镖赶紧散开,接着,另一辆车也随即开了进来。
阮慈紧紧盯着楼下的一幕,可惜,之后因为视线受阻便再也看不清下面的情况,只能听到他们起了冲突的声音。
阮慈紧张的手心里不断冒汗,下意识的猜测着,是霍靳深吗?是霍靳深来救自己了吗?
渐渐地,冲突声已经转至楼内,应该是有人冲了进来,阮慈更加紧张了,赶紧来到门口这里,死死的盯着。
“这群人还真是顽强啊,怎么打也打不死啊,真是讨厌!”
阮慈一怔,太过熟悉的声音了!
“凌晧忱,早知道你这么菜,我就不找你来了!”
听到这个声音,阮慈终于笑了。
是霍靳深!
“我是医生,天职是救死扶伤!才不像你呢,那么暴力,下手又那么狠!不知道现在就医看病很贵的吗?”
“闭嘴!”
“我在这里!”
听到前面屋子里传来的声音,霍靳深目光一紧,不再和凌晧忱逗嘴,直奔那扇房门去。
“阮慈?”霍靳深拍着门。
“我在这里!”
“听我说,你现在退后几步!”霍靳深喊着,听到阮慈回应“好的”,他才抬起脚,将门踹开。
“阮慈!”看到里面的人,霍靳深几步走上前,抓住阮慈的肩,还来不及好好的看看她的脸,就瞪着她脖子上渗出血的布。
霍靳深拧紧眉,质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阮慈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小伤口,不碍事儿的。”
霍靳深可不认为这种程度的伤算是小伤口!
他立即调头,喊:“凌晧忱!”
“来了!”凌晧忱无奈的翻了翻白眼,“你就不能尊重一下我,叫我一声凌医师或者是凌大夫吗?这样我会感激不尽的。”
凌晧忱走过来,一看到阮慈脖子上的伤口,也不禁正色起来,说:“嫂子,我给你解开了,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啊!”
阮慈道了声谢,然后抬起头看向霍靳深,说:“白昕苒把艾迪带走了,肖钦寒这会儿去追她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将艾迪带回来。”
见阮慈忧心忡忡,霍靳深点了下头,说:“交给我来处理。”
霍靳深走了出去,一连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又折回房间,“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外面的声音渐渐平息了下来,阮慈蹙了蹙眉,问:“都解决了?”
凌晧忱一边替阮慈做简单的处理,一边说:“嫂子,你都不知道霍靳深这个家伙有多夸张,接到电话知道你被姓肖的给绑了起来,他恨不得把整个警局的人都给搬来!人家只是说需要向上级申请,他差点把人家的桌子给掀了!结果啊……”凌晧忱凑过来,压低声音说:“硬逼着人家边等指示边行动。”
阮慈去看霍靳深,他正站在外面关注底下的情况,眸光不禁暖了暖。
这家伙有时候固然可恶,可是为她做的每一件事儿,都不留余力。
这时,霍靳深走了进来,神色不同寻常,说:“刚收到了消息,白昕苒的车子出了车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