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落锁,唐梦婕依旧满眼惊骇。
“怎么回事儿?阮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们不能毫无根据的抓我,也不能随意往我身上泼脏水!窦秋莲?我要见她,你们让我见她!”
窦秋莲不是去销毁证据了吗?这手机怎么稀里糊涂的都跑到阮慈的手里了。
这太匪夷所思了,也太让人怀疑这里面含着怎样的扑朔迷离!
阮慈的唇角抿的紧紧的,任凭唐梦婕再如何挣扎,她都无动于衷,只是心里,越发的憎恨厌恶了。
对唐梦婕,她甚至萌生出来了恨不得杀了她的冲动念头儿。
手指被阮慈捏的紧紧地,突然,她冲唐梦婕喊了一声:“我爸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你们三十年的夫妻了,就算一丝情分不剩,也不至于对他赶尽杀绝吧?”
阮慈不接受,也想不明白了。
难道真的仅仅是因为阮家家产的事情,所以她就要杀害自己的父亲吗?
听阮慈冲自己喊,唐梦婕不再挣扎,而是抬起头看向阮慈。
“呵……”忽而,唐梦婕发出阴冷,还透着讥讽的笑声。
“夫妻?情分?你爸那种臭男人,要不是还有几个破钱,你觉得,依照我唐梦婕的心气儿,会委屈自己嫁给他?”
“……”
“你爸就是个孬种,他会有今天,都是他自作自受,怪不了别人!”
阮慈盯着唐梦婕看,炽热的目光,恨不得在她的身上灼出来两个窟窿。
如果曾经的唐梦婕在阮慈看来,是自私自利的代名词,那么,现在的她,连丧心病狂这样的词都不足以形容她。
这个女人简直是病入膏肓的神经病,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太没有良心了!
“自作自受这样的词,还是用在你身上更合适一些!”
“……”
阮慈把话说得也不客气,“接下来的日子,你就等着法律的制裁,等着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活吧!”
阮慈做不到动手打唐梦婕,也做不到为她父亲报仇,唯有让唐梦婕接受法律的宣判,受到法律的制裁,才足以平复她内心的愤懑,也只有这样,才算为她躺在病床上的父亲讨回来公道。
一听阮慈这话,再加上被警察羁押,唐梦婕立刻吓得慌了神儿,瞪大着眼睛乱喊。
“怎么回事儿?这是怎么回事儿?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要见窦秋莲,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要找窦秋莲问清楚!”
唐梦婕挣扎着,只要想到自己这么稀里糊涂被警方带走,她就不服不忿不甘心。
阮慈冷眼看着唐梦婕挣扎,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松动。
唐梦婕伏法,接下来等待法律的严惩,阮慈本以为她会开心,亦或者欣慰,可是……都没有。
她只是冷着表情,内心空落落的。
如果可以,阮慈倒是希望自己父亲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这样,她也不用提心吊胆,也不用矛盾挣扎,更不用茫然无措。
唐梦婕还在大闹,可她的撒泼,得到的却是警察的冷声训斥:“老实点儿,有什么想说的话,到警局,我们有的是时间给你说。”
话毕,他们不再由着唐梦婕乱来,直接从医院带走了她。
……
外面,医院走廊不易让人察觉的拐弯一角,肖菡羽看着唐梦婕在警察的推搡下,不情不愿的离开,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坏笑。
抿着唇,肖菡羽望着唐梦婕越离越远的身影,讥诮道:“唐梦婕,我倒是要感谢你一番,不然,我又怎么能取得阮慈的信任呢?不过,算你倒霉,谁让你识人不清,没有看出来你的那个好姐妹,是个什么货色!”
……
阮健军是第二天下午快两点钟的时候醒过来,等他从迷迷糊糊中醒过来,周围是一片重影、且让他不熟悉的环境。
眨动了眼睛好久,他才渐渐适应当下的环境。
有医护进来换吊瓶,发现阮健军醒了,她赶忙去叫主治医生。
阮慈得知自己父亲醒过来的事情的时候,刚从警局做完笔录回来。
昨天连夜审讯了唐梦婕,虽然唐梦婕一再否认,但是证据确凿,连梁医生也被一并抓了进来,任凭唐梦婕再怎么否认,也无济于事。
不过为了故意拖延时间,唐梦婕故意不吭声、装哑巴,和警方磨耗,以至于最后警方也懒得再审,直接收押在监,等她什么时候想说了,再提审她出来。
“已经醒了吗?我爸情况怎么样?我现在马上赶去医院!”
挂断电话,阮慈难掩激动,回头和霍靳深说她父亲已经醒了的事情。
知道阮慈这两天急坏了,霍靳深第一时间开车带她去了医院。
不过等阮慈到医院,她才知道,虽然自己父亲醒了过来,但是却无法说话,询问后才被告知,可能是中毒的毒素,侵蚀了人的神经系统,造成言语区的功能丧失。
得知这个消息,阮慈瞬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自己父亲已经失去说话的功能了吗?
身体一下子就软了,阮慈发愣惊讶之余,用手抱住了脸。
本以为自己足够平静,可是在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她内心还是无法接受。
“不过霍太太,你也不用过于忧虑,关于人的脑神经,总有太多我们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地方,就像失忆,靠药物治疗或许不管用,但是靠刺激病人,用过去发生的某件事儿去使他想起某件事儿,远好过药物治疗,所以,关于阮先生还能否恢复说话机能的问题,目前还没有一个定论,我想,你们适当陪着阮慈先生聊天,会有助于病人恢复说话机能的!”
阮慈缓缓拿下抱住连的手,问:“这么说,我爸还有恢复说话的可能?”
医生很中肯的点了点头,“是的,言语丧失若不是自胎生里带出来的,都是有恢复的可能的。”
一听这话,阮慈仿若在黑暗中,抓到了一束阳光。
“好,医生,我知道了,谢谢你。”
等阮慈再从医生的办公室里出来,人平静了很多。
当初,她经历过自己母亲离世的痛苦,也经历过失去小朗的无助,甚至承受过那么多没有霍靳深的黑暗日子。
在她尚且还年轻的岁月光阴中,她已经经历过太多比这次事情更让她无法接受的事情,所以,她想,她一定能挺过来的。
也相信,她父亲一定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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