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面对霍靳深,阮蔷也算从善如流,不失礼,也不尖锐,更没有表现出来两个人曾经认识的痕迹,只是很浅的一笑,唤了声“霍董好。”
装作互不相识,当然谁也没有出来拆台,霍靳深和徐少擎、阮蔷之间简单寒暄一番,内容都是关于企业合作的问题,和一些企业规划以及未来发展的事情,未曾流露出来霍靳深和阮蔷两个人曾经有交集的意思。
倒是一旁一直都觉得阮蔷眼熟的一个老板,看到霍靳深,像是想起来什么事情似的,所以当攀谈闲聊的人说话的时候,他拉着霍靳深到一旁,小声问。
“霍董啊,那个徐太太,我怎么觉得好像……好像你哥哥的遗孀啊?可是我看着你们两个人的对话,又觉得你们两个人不认识,这……这是我的错觉吗,还是怎样?我看那个徐太太真的很眼熟。”
这人隐约知道阮蔷好像为霍家生了一个孩子的事情,但是并不知道霍修远和阮蔷并没有领证的事情,还以为两个人不等举行结婚典礼,霍修远就出意外离世了,就单纯的认定阮蔷是霍修远的遗孀。
当然,对于阮蔷,他脑子里有个模糊、但是见过的影儿,所以刚才看到阮蔷,又看到霍靳深,他才把自己的记忆联系到了一起。
不过他看霍靳深和阮蔷互不相识的模样,就又不敢确定两个人是否认识,于是就过来问霍靳深一下,省的自己搞错,惹出来笑话。
对于王老板的发问,霍靳深表情很淡一笑,说:“我和徐太太今天是第一次见面,我们并不认识,不过你觉得她和我大嫂长得像,确实,在眉眼部分,确实有几分相像的地方,但是我大嫂人现在在国外,孩子都交给我和我太太照顾,这个人怎么可能会是我大嫂呢?”
王老板听霍靳深这么说,了然情况。
“我这幸亏是问了问你,不然我这说话一个不小心万一说错了,这不是出笑话了么?”
霍靳深淡笑,“王老板也是保险起见,不是什么大事儿。”
等闲谈完,霍靳深得空,走到一旁,用手机拨了阮慈的电话过去。
等阮慈接通电话,霍靳深语气略显深沉的说:“不是你看错了,那人确实是阮蔷,她的确是在我们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回国了!”
电话那端的阮慈,没有吭声,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从电话听筒里出来。
好一会儿后,阮慈才问:“你和她碰面了?”
霍靳深说:“碰面了。”
“她现在是鼎世集团董事长徐少擎的太太。”
略笑了笑,霍靳深又说:“很搞笑了,我和她两个认装作互不相识,除了再客套不过的慰问,没有其他任何交流。”
阮慈说:“那你看她的模样,她这次回国,只是单纯的陪她老公参加冷驰和姜瑜的婚礼,还是别有用心?”
“这个不好说,就目前情况而言,我看不出来。而且,她装作和我不认识,我想,她并没有和徐少擎坦白她之前的事情,当然,关于她还有小睿这个孩子的事情,我想,徐少擎也不会知道,她也不可能让徐少擎知道。”
听霍靳深这么说,阮慈稍稍放心下来一些。
不管怎么说,徐少擎身为男人,一定是不会希望自己的女人曾经有过婚史,还有一个八岁的孩子。
再出了一口盘亘在心口处的气,阮慈说:“那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白昕苒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相比较白昕苒的残暴和狠辣,阮蔷虽然不至于如此,但是阮慈和她之间,远不止一个小睿的事情横在他们两个人之间。
还有她母亲的事情,搅合在里面。
当然,最敏感的一点是,她与她,与霍靳深之间当初错综复杂的三角关系,始终是他们三个人心里的一道坎儿!
阮慈想得到,阮蔷从未停止过自己的恨意。
不管她现在还喜不喜欢霍靳深,深爱的男人又是谁,阮蔷认定了是自己当初横在她和霍靳深之间插了一脚,就这件事儿,足够她恨自己一辈子了。
闻言,霍靳深轻“嗯”了一声,“我知道,你这边照顾好他们几个孩子就行,就目前而言,我还没有看出来什么异常!然后这边再有什么情况,我和你说。”
“好!”
等阮慈和霍靳深通完电话,霍靳深收回手机,一回头,他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自己身后的阮蔷。
此时,阮蔷穿着优雅的长裙,妆容精致,手里拿着红酒杯,举止优雅,妥妥的上流社会名媛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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