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深没有什么好的耐心了,特别是听到阮蔷说他和她睡过,这话就像是一根无形的针,扎进他的大脑皮层。
“曾经在我这里,你还能是我大嫂,也只能是我大嫂,如今,你在我这里,什么也不是了!你最好自重一些!”
他的阮慈,已经为他经历过太多的磨难和痛苦,所以,霍靳深不会再允许阮慈为他再受到任何不公平的对待。
对阮蔷,霍靳深并不想绝情,但是如果阮慈的安全受到了威胁,那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阮蔷望着霍靳深决然的模样,无论如何也无法将昔日和她相爱的霍靳深重合在一起。
她明白这个男人的无情,已经把他们之间的情分耗得分毫不剩了,所以她再继续死缠烂打下去,只能证明她贱!
阮蔷忽的就笑了。
“我自然会自重,毕竟我现在是有老公的人了,这点不需要你来提醒我。不过你奉劝我自重的同时,我也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小睿也是我的孩子,我现在是不敢告诉徐少擎我有过孩子的事情,但是不代表我打算一直都瞒着他。”
晃了晃手里拿着的高脚杯,阮蔷盯着里面猩红的液体,嘴角弧度冰冷。
“少擎没有孩子,也一直想和我要个孩子,我觉得他知道小睿的存在,未必不会容得下他。”
霍靳深轻“嗬”了一声,表情很是不屑。
“那你大可以和他说,看看他会不会狠下心去认一个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做儿子!”
不再看阮蔷,霍靳深往草坪那里折回,离开之前,淡淡道:“徐太太,你自便。”
霍靳深提步要走,阮蔷突然开了口。
“我妈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阮蔷当年接到过肖菡羽打给自己的电话,说阮慈陷害她母亲给她父亲下毒,害得她母亲被捕入狱,有极大的可能,会被判处死刑。
知道这件事儿的时候,阮蔷正在接受封闭式治疗,饶是她如何想要回国一探究竟,最后都不了了之。
甚至,阮蔷为了不打草惊蛇,不让自己的努力付诸东流,她忍下自己母亲很有可能被陷害的遭遇,硬是强迫自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继续在英国接受治疗,也强迫自己咽下眼前全部的不公平对待,只待她回国之后,以一种强大的姿态,和他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阮蔷不提及唐梦婕的事情,霍靳深都险些忘了唐梦婕和阮蔷是母女关系的这件事儿。
“贪心不足,杀人未遂。”
霍靳深只是简简单单的道出来八个字,阮蔷却直接一口否定:“不可能。”
“我妈在阮慈她妈之前就和我爸好上了,我妈怎么可能会对我爸下手?”
关于唐梦婕给阮健军下毒的事情,霍靳深并不想多说些什么,判决书都已经下来了,唐梦婕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事实真相清楚,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们母女也好久没见了,你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探监的时候问问你妈就是了。”
霍靳深觉得自己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的差不多了,再次提步离开。
离开之前,他再次对阮蔷奉劝道:“如果你够聪明,就别再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不然到时候,徐少擎不要你,小睿也会不认你!”
霍靳深走开以后,阮蔷自认为伪装到完美的皮囊,还是瞬间崩塌。
她表情垮了下来,捏着高脚杯的手指,死死攥着,一种不甘心和痛苦,在她脸上交织。
她恨,恨霍老夫人的阻碍,恨霍靳深的绝情,也恨阮慈的介入,更恨霍靳深和阮慈他们两个人把她的孩子据为己有。
阮蔷美眸犀利的眯起,一种无从宣泄的怒意,快要把她焚烧成灰烬。
她会,也一定会让霍靳深和阮慈,为他们两个人对她做出来的一切,付出惨烈的代价!
……
姜瑜换下了婚纱,因为等下要敬酒的关系,就换了一身红色一字肩的敬酒服,一头发丝被一个月牙形发箍固定成髻。
阮慈在一旁陪着姜瑜换衣服、化妆,看出阮慈心不在焉的模样,姜瑜问她:“怎么了?”
“你的脸色不大好耶,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姜瑜刚才回来化妆室,发现阮慈带着三个小家伙待在这里,并没有在草坪那里和大家热闹,姜瑜不由得诧异阮慈怎么回来这里待着了。
这会儿,再看阮慈偏白的脸色,即便是有妆容的遮掩,也盖不住她的无力,特别是瞳孔里的光泽很黯淡,姜瑜不禁讶异阮慈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神色这么不好。
阮慈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就是有点不舒服!”
阮蔷的出现,对阮慈来说,谈不上有什么恐怖的地方,可是一想到她的回归,对自己会是一场免不了的针对,她就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来精力来,也没有兴致。
姜瑜问阮慈:“是不是这两天忙我婚礼的事情,太累了?”
阮慈说不是。
“可能是要来那个了,身上有点不舒服。”
姜瑜有些抱歉,说:“这两天为着我的事情,辛苦你了。”
对自己的挚友,阮慈哪里会觉得累啊。
对姜瑜浅浅一笑,阮慈说:“没有。”
“能看到你幸福的出嫁,嫁给心爱的男人,我比任何人都高兴,哪怕是再忙、再辛苦,我都不会觉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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