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静静地望着他，手机发出的那一束微弱的光，是希望，也是救赎。

他在她的面前站定。

她伸出双手，带着哭腔说：“抱。”

身上的外套不知所踪，衣服的袖子被撕碎，白皙如玉的手臂上到处青紫，还沾染着鲜红的血迹；头发凌乱，脸上脏兮兮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又倔强地不掉落。

她没有像往日那般一有机会就扑过去，伸在半空中的双手微微颤抖，仰着头望着他，不进也不退。

半晌，江锦脱下外套，蹲下身子披在她的身上，然后小心地将人抱起。

“嘶——”海棠倒吸了一口凉气。

“疼？”

他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头埋在他的胸口，轻飘飘地回：“疼。”

说出这句话，仿佛花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江锦拨打了警方的电话，将这里的情况说明。

到了车停的地方，警方还在，却已不见江深的身影。

江锦将海棠抱到车的后座，正欲后退，海棠拉住了他的手：“……别走。”

昏暗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也将她眼中的害怕照出。

江锦抽出湿巾，轻轻为她擦去脸上脏东西，声音放柔：“我送你去医院。”

海棠依然不肯松手。

“把手松开，我要开车，”江锦摸了摸她的头，“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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