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这天，海棠回了房间就再也没出过，吃饭都是佣人送到房间的。

江深几次上房间叫人，都被一句“想补觉”给打发了。

没有人知道她在房间里做什么，佣人们闲暇之时也会聚在一起讨论——

“都是同龄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

“海棠小姐知书达理，待人都是客客气气的，懂规矩守礼数，海家以前也是豪门大户，海棠小姐也是金尊玉贵养起来的，如今竟要受这样的气。”

“人当初可是老爷带回来的，也没见好好对待。”

“要说四小姐也确实刁蛮了些，任性得有些过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打人？二少爷让我拿东西进去时我都看到了，海棠小姐的那张脸肿得老高了，肯定很疼。”

“……”

听到这些议论，江深的自责越来越深，他悄无声息地离开。

晚上吃饭时，一桌子的饭菜没有任何的胃口，他干脆放下筷子，看向对面的大哥问：“哥，我是不是不应该将棠棠留在这里了？”

“怎么说？”江锦慢条斯理吃着东西，漫不经心问。

江深垂头丧气：“妈和婉儿都不喜欢棠棠，妈还好，就算不喜欢也不会做什么，可婉儿她年轻，也被宠惯了，做事向来不问他人的感受，冲动，棠棠的性子又那么弱，我寻思着，把他们错开比较好。”

“跟她说了？”

“跟谁说？”

江锦没再应声。

江深细细一琢磨，反应了过来：“还没跟棠棠说，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这么做，所以才来问你的意见。”

江锦抬眸：“我的意见是，治标不治本。”

“什、什么意思？”

江锦吃好了，扯了一张湿巾擦嘴，起身：“你自己慢慢想。”

“？”

江深满脑子问号盯着江锦的背影。

这什么意思？

回过头看到佣人端着餐具从楼上下来，他将人叫过来，询问：“看到人了吗？怎么样？还难过吗？”

“海棠小姐的情绪不高，也没吃多少东西，我去收拾的时候看到她靠在床头看手机。”

“她的脸好些了吗？”

“瞧着没有太大的变化。”

江深蹙眉，挥手：“你去忙吧。”

到楼上的书房会经过海棠的房间，江锦在门外驻足了近一分钟，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就安安静静地看着，然后才脚跟一转，走向了书房。

当他从书房出来时，夜已经深了，想要下楼去倒水喝，再次经过海棠的房间，他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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