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江锦蹙眉，嗓音冰冷。

海棠沉默地看着他的脸，空气中的氛围逐渐向着冰点凝聚。

四目对上，一人平静无波，一人天真无邪。

最终是海棠先开口打破了宁静。

“我就是舍不得锦哥哥，在国内的时候要见你都这么不容易，这要是到了国外，想要见上一次，那可就是难上加难了。我就是想要待在有你的地方，不行吗？”她咬着唇，泪眼朦胧，将难受都写到了脸上。

江锦并未被这份“纯澈”蛊惑，依然坚持己见：“还是那句话，要么你走，要么清棠国际破，你自己选。”

“这到底是为什么？”海棠抿唇，十分不理解，“你这么逼迫我背井离乡，是我父母跟你有仇还是我跟你有仇啊？”

江锦沉默。

“又不说话……”海棠冷漠一笑，“要么你就像送走江婉儿一样用强硬的姿态把我送走，并在国外找人将我严加看管起来让我没有办法回来，要么就看着我留在这片土地上继续碍你的眼！”

说出这话，她是有赌气成分在的，想要看一看他对她的任性有多少纵容，可是最后失望了。

沉默是他的代表，他将之贯彻到底，最终给了一句“随你”。

海棠凝视着他许久，久到忘记了时间，倏忽转身离开，未再说一言。

走出大楼，她全身力气仿佛被抽走，望着暗沉的天空，细小的雨滴落到脸上，庆城的炎热让落下的雨都是热的。

空气中的燥热无法驱散海棠内心的寒。

努力了这么久，到头来，竟是未能在他的心里留下任何痕迹。

想要就要，想扔就扔，果然难搞。

…

总裁室内，助理看着静静站在落地窗旁往下看的江锦。

他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仿若入定。

助理以为他在思考什么，不敢妄加打扰，但眼看着时间快要到了，不得不提醒：“江总，人都到齐了。”

“嗯。”江锦浅浅应，转身。

跟着离开时，助理好奇往窗外看了一眼，除了跟蚂蚁似的车水马龙，什么都没有，所以江总刚才是在看什么？

到了会议室，所有董事都已经到齐，江锦坐到主位上，助理将自己手中的资料分发到每一个人的手里。

等众人大概瞧了一遍，江锦才开了口：“你们手里的是项目投资和收益估算，撇去前期那些已经投进去的，后续还需要源源不断的资金注入，而收获的回报情况不明，我觉得及时抽身，是对公司最好的抉择，各位如果有异议可以提出来。”

今天这一场临时董事会，为的就是与清棠国际联合开发的大型度假村项目，他的突然撤资让公司内的一些人产生了不满的情绪，这才有了这样一份详细的评估报告和这一场董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