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拉住要离开的他：“你把话说清楚，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默了片刻，江锦说：“昨晚上是你先拉着我，是你主动的，你问我，还不如问你自己。”

“？”

“怎么？忘记了？”江锦弯下腰，手撑在她身侧，眼睛微微眯起，“那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稍稍动一下都能感觉到身子的不适，海棠可以想象得出昨晚是个什么情况。面对着微带瘆人笑意近在咫尺的面庞，对上他眼睛的一瞬，突然觉得，她若是真的彻底忘记了，他是真的会身体力行帮她回忆。

“不，不用了。”海棠咽了咽唾沫，强装镇定，“就算是我主动的，你要不同意，也不会发生什么。”

江锦轻轻一笑：“自己送上门来的，我为什么不要？”

这一刻，海棠好似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轻贱，整个人怔住，拉住他的手也松开。

回过头想想这一路做的事情，可不就是贱么？

江锦盯着她的脸瞧了片刻，起身，出了房间。

听到房门的响动，海棠有些恍惚，在床上呆呆坐了一会儿，赤脚踩到地上，进了洗手间。

站在半身镜前，海棠看到了自己的糟糕——眼下有着轻微的乌青，眼睛微微的肿，嘴唇的一角破了皮，整个人就像是一副被人蹂躏很了的样子。

这个样子的自己，好像却是挺贱的。

江锦再次回到房间，是在一个小时之后。

海棠已经洗漱好，不过因为自己的衣服被撕烂了，她找了一件江锦的黑衬衣换上。宽大的衬衣像是裙子，遮到了大腿，双脚交叠坐在床头玩手机，将那双有着不少痕迹的雪白长腿露在外面。

“！”

江锦眼神一深，移开视线，说：“可以下去了。”

海棠抬眸看他一眼，没有言语，放下手机下地穿鞋。

“你就打算这样出去？”江锦蹙眉。

海棠低头看了下，衬衣很长，一直遮到大腿处，比她有些短裙都还长了不少，这么出去也不是不可以。

她抬起头，水汪的大眼睛望着他：“我没有别的衣服。”

“等着。”

江锦留下话，人离开了房间。

几分钟后，回来时，手上拿了一件鹅黄色裙子，扔到床上：“换上。”

海棠拿起瞧了一瞧，是她会穿的码，只是她的衣服这里怎么会有？

上次离开的时候，该情理都已经清理干净了吧……

“赶快。”见她没动，他催促。

海棠看着她，觉得好笑：“你不出去我怎么换？”

闻言，江锦视线在她身上上下扫视，打量许久：“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见过？”

“……”海棠抿着唇，“那你转过去。”

江锦深深看着她，海棠也丝毫不惧。

他不动，她也不动。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终还是江锦转过了身。

海棠唇角一勾，快速将裙子换上，随后脚步很轻地走到他的跟前，笑脸盈盈：“好了。”

这是一件长裙，刚好能将她身上的那些痕迹完全遮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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