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伤的又不是人。”江婉儿咕哝，脚焊在原地不动。

“嗯？”江锦蹙眉，尾音拖长，眼睛眯起，“以后我会控制给你的生活费，包括妈给你的。”

对于大手大脚用惯了的江婉儿来说，刚到国外的那些日子，简直就是噩梦，好在有母亲的接济才能堪堪维持，她也一直以为大哥是不知道的，没想到竟一直都知道，只是放任了，要是这也被剥夺了，那以后的日子跟乞丐有什么差别？

她无法想象。

在金钱的威胁下，江婉儿磨磨蹭蹭走到了海棠的面前，十分不真诚地道了一句：“对不起！”

海棠缓缓抬起头，看向十分不走心的江婉儿，眼里的神色冷如寒冰，若是眼神能杀人，江婉儿此刻应该已经不能趾高气昂好好站在这里了。

“你应该道歉的，不是我。”海棠收回视线。

心高气傲的大小姐，还没有受过这样的气，能够放低身段说这一句“对不起”已经是她能做的最大的让步了，对方偏偏还不领情，她咬着牙，脑袋一偏，气呼呼地看向江锦，摆出委屈的表情：“我道歉了，人家不接受，这也不能怪我。”

江锦蹙眉看了一眼被海棠抱在怀里安抚的思思，冷声说：“她说的也没错。”

“大哥！”江婉儿难以置信瞪着江锦，手指向思思，“你要我跟一只畜生道歉？”

——“都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之下，没有谁比谁高贵多少。”

一道突兀生疑忽然响起，众人纷纷看过去。

海棠抱着思思过去：“现在过去吧。”

刚才她跟夏旭晨打电话时，本来想说先带思思去宠物医院看一看，让夏旭晨直接过来，但夏旭晨说思思有习惯的医生，等他过来一起过去。

“嗯。”夏旭晨看了江婉儿一眼，转身就跟着海棠一起离开了。

海棠抱着思思坐在后座，夏旭晨飙车，二十分钟到了宠物医院，思思被带进去做检查，两人等在外面。

将思思交给医生之后，海棠整个人都软了下来，靠在墙上，无力说：“对不起，它是因为我才会被打到。”

“但并不是你打的，不是么？”夏旭晨说。

“可——”

夏旭晨也靠到海棠身边：“动物也是有感情的，谁对它好，它心里清楚，在紧要关头，主动站出来保护你，这是它的选择，不是你的错。”

没有责怪，没有怨怼，反而是安慰。

海棠抿着唇沉默半晌：“谢谢。”

“这一句谢，我就受了。”夏旭晨垂眸望着海棠，“你的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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