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要帮你，我是在帮我自己。”

海棠十分狐疑的目光落在江锦的身上，打量的意图不加掩饰：“帮你自己？”

“你不是一直坚信你父母的死跟江家有关系么？”江锦轻笑，“甚至还一口咬定就是江家动用关系疏通的警方那边，导致最后被当做意外事故处理？”

在此之前，这件事海棠无论如何逼问，江锦始终缄口不言，现在竟主动提及，并且还有了主动参与的意愿，这让她不禁怀疑其背后的用意。

“你之前不是一直都对这件事闭口不言，现在竟然会主动提及，可真实稀奇啊。”

江锦说：“人的想法会随着环境或者某些事态的改变而改变。”

“那是什么让你的想法改变如此之大？”

江锦淡笑不言。

这模样，倒是叫海棠觉得看到了熟悉的他。

言归正传，海棠将她所知道的有关于盛游的一切都一五一十讲述了出来。

一切听上去都是那么符合常理，其中好似找不到一丝刻意为之。

海玉成因为自身的善良和那一份惜才之心对盛游多了几分关注，更是在他念完大学之后就将人戴在身边培养。

虽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没有走正规的收养流程，但就海玉成为盛游做的，就已经比大多数的收养者要尽心多了。

没有正式收养，却是当成了继承人在培养……

江锦摩挲着下颌，若有所思，沉默半晌，突然问：“以你了解，你觉得他会是一个不知满足野心庞大的人吗？”

“我不知道。”海棠摇头，“如果是以前你问我这个问题，我想我可能会毫不犹豫告诉你，这不可能，但现在，我不再相信自己的判断。”

江锦理解点点头：“你有再跟他联系过吗？”

“没有。”

除了愤怒之外，她好像已经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和状态去面对他了。

“是不敢还是不愿？”

一直不想去面对的心思被这么直白地戳中，海棠微怔了下，恼怒道：“你明知故问！”

江锦幽深的目光盯着海棠，忽地弯了下唇角：“那就是既不敢又不愿了。”

海棠：“……”

“如果连这都不敢的话，还谈何去给你的父母讨一个公道？”江锦的脸上的浅笑收敛，眼神变得凌厉。

海棠垂下头，没有丝毫的否认：“你说的没错，我是很没用。”

但就算她去找他了，也照样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想要弄清楚真相吗？”

“想。”海棠没有犹豫地回答。

“那就听我的。”

“听你的？”海棠疑惑，“什么听你的？”

江锦勾唇浅笑。

那微微弯起的弧度，让海棠感觉他在笑话她的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