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回忆昨晚，但好像实在是有些想不起来，最后也就作罢。

简单洗漱了下，换了一身家居服，下了楼。

“睡醒了？”海雅楠冲她招手，“快来看！”

海棠过去，问：“看什么？”

海雅楠说：“你回家的新闻呀，小叔叔当年的事情知道内情的虽然不多，但是已经有很多人都在猜测了，并且还在猜测你的妈妈是谁。”

海棠笑：“无聊。”

“这怎么能是无聊呢。”海雅楠说，“这可是大新闻——对了棠棠……”

海雅楠突然看向海棠：“你妈妈的身份虽然我们都没跟你细说，但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

“嗯。”海棠点点头，“是夏家吧。”

这也能解释得清当初夏旭晨对她的前后差异了。

“嗯。”海雅楠说，“在以前，这件事一直都是家里的禁忌，不能提的，但现在爷爷既然办这么大的宴会向世人介绍你，想必已经释怀了。”

“姐，有件事我想问你。”海棠忽地说。

海雅楠看向她：“什么？”

海棠沉默了片刻：“昨天晚上，是你送我回房间的吗？”

“是啊。”海雅楠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异常。

海棠又问：“那也是你帮我卸妆和换衣服的？”

海雅楠说：“嗯。”

海棠再问：“我昨晚是不是哭了？我说了些什么？”

“还能是什么？”海雅楠笑，“不就是你平时会说的那些吗？”

海棠问：“真的？”

“那是当然。”海雅楠忽然转了话锋，“棠棠，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四年，我知道你的心里有怨和恨，但其实说起来，那些事也是情有可原的，我不否认那是错的，但我也不否认他的出发点是好的。破坏小叔叔车子的那人已经关了起来，当时庭审的时候我们使了点儿手段，让他被判了无期徒刑，而季家虽然没有人进去，但季氏已经彻底垮了，还背上了大量的债务，这也算是他们应得的惩罚。但凡参与此事的人，如今都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你的污名也都被洗清，当初造谣谩骂得凶的那些人都吃了官司。虽然过程你是苦了些，但这结果就是你想要的，不是吗？”

海棠突然意识到：“你是在替他说话吗？”

“我不是为他说话，我是为了你。”海雅楠叹息，“既然你放不下他，你心里有他，何不再给一次机会，也好过相互折磨，我不在意他怎么样，但我在意你，我希望你可以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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