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还是大伯娘好,我就要吃,吃不到我……”冯喜北还没想好怎么威胁娘亲,就被大伯娘一把拉住,“哎呀,楠楠可不要寻死觅活的去撞墙,为了一块糖糕不值得,都怪大伯娘穷,不然等明日我把我娘家给的镯子当了,给咱们楠楠买去。”
冯喜楠一下子火大了,“娘,大伯娘都肯给我买,你就是不答应,不答应我就去死!”
软弱的刘氏被拿捏的直搓手,男人被征兵,三年了生死未卜。
她苦哈哈的带着两个娃,住在四处漏风的破屋子里,啥都没有,只有四大皆空。
米缸空、面缸空、兜里空、屋里空。
一家三口野菜都快吃不上了,哪买的起五个铜板一块的糖糕。
借银子?说的容易,她可拿什么来还。
再说张扒皮的银子可是那么好借的吗?
为了一银子他可是逼得小石头的娘上了吊,为了二两银子小翠的爹爹被迫把他们姐弟两个都卖了才还了帐。
别人是利滚利,他可是利滚了又滚的利,一两银子一宿就能变成三两,她可是不敢去借。
“哎呦,楠楠,别生你娘亲的气,也难怪,她喜欢你弟弟,没关系!大伯娘喜欢你,明日大伯娘就去给你买!”
王氏斜着眼看着一直闷头劈柴的刘氏,撇撇嘴对着冯喜楠拱火道。
“不!我就要娘买!不买我就去死!”冯喜楠昂着头,挑衅地瞪着刘氏。
“买不起。”半天,刘氏就说了三个字。
“砰!”一声巨响,冯喜楠的脑袋撞在了土坯墙上,登时血涌了出来。
“楠楠哟!可怜的楠楠,怎么有你这么狠心的娘哟!”王氏装模做样的拍着大腿对刘氏吼叫着。
刘氏看到倒在血泊里的闺女,一下子慌了,扔了斧头扑了过来。
“还不快去找郎中,还不快去。”王氏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嘴角划过一丝得意。
“找郎中?我……我没银子……”
“借啊!去找张员外,还不快去,哎呦,你这心可真狠哟!这个时候了还说银子。”王氏抬高了声音,引得过路的村里人纷纷看向他们。
“你尽管去,这有我呐。”看着人多了,王氏故意又将声音抬了抬卖好道,忽然她想起什么,“对啊,去了找刘福,或许员外老爷能看在他面子上多借给你点。”
她口中的刘福是她的弟弟,在张员外家做马夫,是他们一家人的骄傲。
刘氏应声跑远了……
原来如此!
明白了一切,冯喜楠不由地陷入了沉思。
记得书中提了一句,这冯老二家最后家破人亡,媳妇、女儿、儿子都死了,房子、地都被他的哥哥所占。
战争结束,他一身伤痛,回来却发现自己不光没了家人,竟然连个家都没了,悲痛欲绝,当时就吐血而亡。
清楚了来龙去脉,冯喜楠立刻明白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这个大伯娘。
不成,她既然用了原主的身子就不能让这样的悲剧再发生。
想到这,冯喜楠对刘氏道,“娘,都是女儿不懂事,女儿以后再不为难娘了,我和娘一起来养弟弟,养这个家好不好?”
刘氏第一次听到嘴馋又自私的闺女说这样的话,她实在不敢相信,可是看着闺女那变得清澈的眼神,不由的开始哽咽了。
“好!楠楠,是娘没有用,委屈你和北北了。”
“放心吧娘,咱们一定能过的好的。”冯喜楠自然有这个底气,身体虽然变了,可是过硬的手艺还在啊。
她可是Z国数一数二的军医,治病救人的技术可是杠杠滴。
唯一的遗憾就是她的那些医疗器械还有她研发的独门特效药没有带过来。
脑袋里想着,眼前似乎出现了她的实验室,她的大药房……
“啊!”她不敢相信的晃晃脑袋,唉,没有了……
她试着神识转动,全部心思去想她的实验室、药房,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