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省得!”喜鹊低声应道,她跟着齐云姝不久,但是这个主子的脾性和气场却是极为了解的,她跟她曾经见识过的女子都不同,虽然论身手她也许不是赵雨的对手,但手段和才智未必会输给她!
就像这么一张简单的白色宣纸,她看着并无什么不同,闻着也没有什么异味,可自家主子拿在手里弄了些药粉泡了一下,再放进水里,却一下子看到了红色的印迹。
齐云姝抬起头,深深叹息:“果然有血迹!看来滁州之事的确不简单!”
她让喜鹊找来赵禹,问他近日可有收到赵景派人送给他的信。
赵禹被问得有些蒙,凝神想了想才道:“说来奇怪,只收到一封,是赵景到达滁州后第一天写的。后来这么几天都没有……”
说着,赵禹自己都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忙问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齐云姝摇头,说她要是知道些什么,还用得着问他吗,想着她问起赵景给他的信中写了什么。
赵禹犹豫了一下,想到齐云姝在北疆之时的所作所为,再思及滁州之事的复杂性,不由道:“信中提到滁州的确出了事,还是大事,以他的能力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恐怕解决不了!”
“然后呢?”齐云姝挑眉。
“没了!”赵禹摊手。
齐云姝轻轻敲击着桌案:“你就没想过滁州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又为何在到达后的第一天写了信给你之后,就再也没有收到过他写的信呢?”
这些都是很明显的问题,难道赵禹都不会对这些事情操心的吗?
“呃……赵雨负责情报,她说滁州之事让我交给她,实际上赵景交给我的任务是保护你!”赵禹摊手耸肩,这么几天这位主儿乖得跟笼中鸟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他也就乐得清闲地在前院里休息。
谁会想到赵景那边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他可是一向最会为自己谋算了!齐云姝道:“这样吧,你现在马上去一趟烟雨楼找赵雨要到第一手情报,我怀疑赵景出事了!”
赵禹本想说一切有赵雨在让她不要管,但被她凝重的态度惊到了,屁都没多放一个地挪出去了。
赵禹一走,齐云姝反而显得更加烦躁,如果赵禹能够从赵雨那里弄到情报倒好,在弄不到,或者赵雨那里根本也没有接到滁州的消息,那么她是时候去找一找柳采莲或者梁弈铭了。
这件事情直接参与者梁弈铭应该是知情的,而柳采莲曾经经历过,应该很清楚此事的前因后果,只不过齐云姝一直都没有想好该用什么办法让她张口!
经过焦急的等待,赵禹再回来时带来的消息并不乐观。
“赵雨那里也已经有三天没有收到过赵景的消息了,以往他都会通过特定的消息情报网给赵雨传递消息,但是这一次也没有!”赵禹收起了面上的漠然,整个人显得既严肃又冷凝。
“他怕是真出事了!”齐云姝收了被打湿的信函,将其晾在一边,在屋子里转了几个圈后,看看天色,尚且还早,便道要去一趟二皇子府。
“你去那儿干什么?”赵禹反应有些大,同时不安地捏了捏衣袖里藏着的某个东西。
“如果我说赵景出事梁弈铭很有可能知道些什么,你觉得我应不应该去一趟?”齐云姝镇定地看着他,等待他的答案。
“难道……赵景事先说过,此事二皇子好像早就派人前去调查过。那……对了,我刚刚经过门房,看到有二皇子府送来的帖子,说是要谢你你替他看诊!”
齐云姝眉梢微挑,看他一眼,见他从袖中摸出两张皱巴巴的花帖来。
这明显是在衣兜里装了好久了,说是刚刚从门房拿的,她才不信。
不过此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抽过一看,这两张帖子发出的时间不同,但都只有一个内容:约她于今日午时时分在城南逍遥别苑见面。
“逍遥别苑在哪里?”齐云姝做生意时常逛街走巷,对京城的地形还算了解,但是此时的山庄和庄园基本上都是私家庄园,寻常不对外开放,故而她也没有听说过,只得瞟向赵禹。
“就在城南那一片,靠近护城河,有很多皇家园林,原先是锐王的府邸,后来锐王犯事后闲置,二皇子北疆归来,立了大功,皇上将其赐给了他!”赵禹闷声道。
“那就走一趟吧!”齐云姝掀眉。如是这般倒是巧合了,她正想找他了解赵景之事!
“还请三思,他并不希望你跟二皇子来往过密!”赵禹是直性子,说话从来不屑拐弯,一边说一边还把扎起的头发轻轻地抠下几根,让其垂在额前,似乎想要挡住紧盯他的齐云姝的目光。“若是以往,不去便不去了,可现在你怎么想?”齐云姝并不专断,而是把选择权交给了他。
去吧,说不定能够从梁弈铭那里弄到有关赵景的消息,不去的话,他们只能干着急。
“我陪你一块儿去!”赵禹最终还是担心赵景的安危,但又不愿意辜负赵景的嘱托,因而采取了折中之法。
只要有他看着,相信梁弈铭也做不了什么!
齐云姝不置可否,梁弈铭要得太多,她在心意未明之时其实也不想与他过往太密。
现在他已经不是如今的她能够招惹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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